二十七,宰公鸡。
今天早上,白战煜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内部的机能基本恢复了,就连脸上,耳朵这些裸露在外的冻伤也好了很多。
他这样一个常年早起训练的人,只要是身体稍微好了一点,他就躺不住了,全家第一个起床,到院子里去呼吸新鲜空气,清清冷冷的早晨,呼出去的空气变成了白烟,呼进来的空气冰冷如针,刺得呼吸道微微发疼。
白战煜做了几个伸展动作。
做完了这些动作,忽然发现院子里多了好几个人,或跑,或跳,或打拳,这几个人就是冬练三九的江竹芽和她的两个儿子。至于小天霖,第一场雪下来之后,江竹芽就不让他早起了。
小孩子的免疫系统没那么好,冻感冒了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也不怎么样,动辄发烧就是耳聋,哑巴,痴傻的,吓死个人,武力值什么的可以暂时放一放,小孩子还是要把健康放在第一位的。
白战煜又运动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体还是力不从心,他也不任性,受伤无数次了,恢复期是不能逞强的,他也懂得循序渐进,不能拔苗助长,所以感觉身体到了极限之后,他就停下来,看母子三人训练。
他的视线很少停留在两个侄子身上,都是自己教的三拳两脚,没什么可看的。他盯着江竹芽看,跑也好看,跳也好看,打拳也好看,出腿也好看。
咦,这一看,还真看出来问题了,这小丫头片子有好多招式,都不是他教的,尤其是她的脚上功夫,他可能只教了一个扫堂腿,她这是什么,她这是无影脚,腿踢出去那速度,快得出残影了。
功夫好,好在哪,招数新,有家传吗,不,这些可能都会占部分有先机,但不会是压倒性的优势。对于白战煜来说,那只有两点,力量与速度,一力降十会,唯快不破,有了力量与速度,哪怕你只会三个招数,那也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小丫头片子的脚,太快了。
这边白战煜还在纠结江竹芽腿上的功夫,那边人家已经运动完了,母子三人去洗漱,然后。江竹芽和白天佑进了厨房做饭,白天泽回了房间,他去看着弟弟妹妹起床。
别说,各司其职,还挺有秩序。
白战煜没有进屋,他想在院子里走一走,练练腿部的肌肉,不一会儿,他闻到厨房传来一种不是食物的味道。
熬中药的味道,谁病了?熬药给谁吃?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转身进了厨房。
看到竹竹在和面,白天佑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拿着一双筷子搅拌煤球炉子上熬的药。
白战煜皱起眉头问:“这药是给谁熬的?”
还没等白天佑回答,江竹芽说:“给我熬的,怎么了?我不能吃吗?还是不能在这熬?”看看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是熬个药吗,又没花你家钱,我妈给看的医生抓的药,江竹芽有点生气了。
白战煜都没感受到江竹芽态度不好,一听她吃药,心立刻提了起来,走上前抓着她的胳膊,拿下她手中的水瓢:“竹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不舒服就去躺着,怎么还天天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