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单膝跪地,身子挺得笔直,脸上满是决然之色,大声说道:“王爷,属下定会加大人力去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若是找不回来,属下愿以死谢罪!”
殷王爷目光冰冷地盯着暗卫,冷哼一声道:“好,你记住自己说的话。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还没有消息,就提头来见。”
暗卫身子微微一颤,但依旧咬着牙说道:“是,王爷!”说罢,暗卫起身匆匆离去。
殷王爷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若是不能及时找回被截走的人,上面的主子怪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哪伙人如此大胆,竟敢坏本王的好事。”殷王爷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阴狠。他猜测这背后肯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谋划,说不定是某个与他敌对的王爷,又或者是朝堂上的政敌。
秋沐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药膳,面露难色,这几日洛淑颖一直监督自己吃这些东西调理身体,已经吃吐了。今日洛淑颖没在,秋沐的心思便活泛起来,想吃点别的。
“兰茵,这药膳我实在是吃不下了,你陪我去膳房找点别的吃食。”秋沐可怜巴巴地看着身旁的兰茵。
兰茵面露犹豫之色,“郡主,洛神医交代了,一定要让你把这药膳吃了,调理好身子。”
“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可这几日顿顿都是这些,我闻着味儿都想吐了。”秋沐皱着眉头,双手叉腰,“就偷偷去膳房一会儿,不会被发现的。”
兰茵看着秋沐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郡主,我们就去膳房找点别的吃食,但是一定要快,别让洛神医发现了。”
秋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拉着兰茵就往膳房跑去。两人来到膳房,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秋沐的眼睛都亮了。她挑选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和兰茵一起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享受美食。
秋沐和兰茵在膳房大快朵颐,全然不知房间这边发生的事。公输行站在秋沐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朗声道:“师妹,我是你师兄,可以进来吗?”然而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公输行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疑惑。他又加大了敲门声,提高音量再次说道:“师妹,我知道你可能在休息,但师兄有要事和你说,还望开开门。”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公输行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伸手推开门,发现门并未从里面上锁。屋内布置依旧如往常一般,只是不见一个人的身影。床上的被子铺放整齐,桌上那碗未动的药膳还冒着丝丝热气。
公输行还没有多想,身后便被云渊姑姑叫住了。“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云渊姑姑问道,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输行转过身,恭敬地拱手道:“姑姑,我还未曾见过师妹,今日便想来见她一面,叙叙旧。”
云渊姑姑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落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膳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公子,洛神医交代你的事情,你还是抓紧些为好。”云渊姑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身子弱,需要好好调养,洛神医的方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公输行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云渊姑姑的意思。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姑姑放心,我会完成师父交代的事。只是不知师妹此刻去了何处,屋内竟空无一人。”
云渊姑姑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姐许是觉得药膳吃腻了,偷偷跑出去玩了。”
公输行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接着云渊姑姑的话继续说道:“姑姑,小师妹身子弱还偷跑出去玩,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她向来天真烂漫,外面人心复杂,我实在放心不下。您可知她平时都爱去哪些地方玩,我也好去找找她,把她安全带回来。”
云渊姑姑刚要开口,突然心中一凛,瞬间想起洛淑颖专门的交代——看好这两师兄妹,不能让他们彼此见面。
她眼神一紧,很快镇定下来,淡淡地说道:“公子不必过于操心,小姐身边有丫鬟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这是洛神医安排的调理身子的关键时期,公子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完成洛神医交代的事情上。”
公输行见云渊姑姑态度如此强硬,到嘴边的追问之词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拱了拱手,说道:“姑姑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我这便去处理师父交代之事。”说罢,他带着几分失落转身离去。
而在那阴森潮湿的地牢里,南辰逸依旧被囚禁其中。他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内,四周的墙壁长满了青苔,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地面上积着一滩滩污水,他只能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
南辰逸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会被抓。
哪怕是皇宫里的人,也该有个理由。自己已经很小心的活在这世上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南辰逸想着想着,苦笑了起来。
每天,会有一个蒙着脸的狱卒按时送来三顿饭。那饭菜粗陋至极,不过是一些发黑的馒头和浑浊的菜汤。南辰逸饥肠辘辘时也只能勉强咽下。除了送饭的时间,整个地牢里安静得可怕,他根本见不到任何人。
他曾无数次朝着牢房外呼喊,询问自己被抓的原因,可得到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音。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心中的恐惧和疑惑与日俱增。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否还在正常运转。
这一日,送饭的狱卒依旧准时出现。南辰逸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对着狱卒喊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狱卒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饭菜放在地上,便转身离开了,没有留下一个字。
南辰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无助。他望着那狭小的牢房,想着自己或许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度过余生,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突然,地牢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朝着他的牢房走来。南辰逸紧张地站起身,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脚步声在南辰逸的牢房前停住,只见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气质高雅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正是华知君。她轻轻抬手,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南辰逸见来的是一位女子,有些微微惊讶,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自己破旧不堪的衣衫,尽管那衣衫早已不成样子。
华知君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牢房,她上下打量着南辰逸,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南辰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又强装镇定地与她对视。
华知君率先开口,声音轻柔悦耳:“你便是我表哥抓来的人?听闻你样貌俊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但是有一些像……小白脸。长得再俊美,也没有表哥长的好看。
南辰逸皱了皱眉头,冷冷说道:“不知姑娘所谓的表哥是何人?我又为何会被抓,还望姑娘给我个说法。”
华知君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正面回应南辰逸的问题,只是轻轻笑了笑,道:“这其中缘由,你不必知晓太多。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对你而言或许越好。”
南辰逸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他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道:“姑娘,我一介平民百姓,从未与人结怨,无端被抓至此,怎可连个缘由都没有?还请姑娘看在我如此无辜的份上,告知我真相。”
华知君依旧云淡风轻,在牢房里缓缓踱步,看着四周潮湿的墙壁和脏乱的地面,仿佛对南辰逸的困境毫不在意。“你只需安心待在这里,其他的不必多问。我表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一旁的丫鬟开口说:“小姐,大公子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华知君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南辰逸身上,语调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只需明白,我表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有些事,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说罢,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牢房。狱卒迅速将牢门重新锁上,那“哐当”一声声响,仿佛重重地砸在南辰逸的心上。
南辰逸几步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那冰冷的铁栏杆,对着华知君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姑娘,你把话说明白!我到底为何会被抓?”
然而,华知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地牢的转角处,只留下南辰逸愤怒又无助的呼喊声在地牢中回荡。他的声音渐渐沙哑,可心中的疑惑和愤懑却如同一团越烧越旺的火焰,无法熄灭。
南辰逸颓然地靠在栏杆上,眼神中满是绝望和不甘。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所谓的“表哥”。他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从小到大,一直本本分分地生活,与皇宫朝堂之中的人甚至断绝了往来,更不用说结仇了。
“到底是为什么……”南辰逸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南辰逸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望着那扇紧闭的牢门。
华知君出了地牢,一路上都在回味着南辰逸的样貌。她不得不承认,那位公子的确生得俊美,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她心中始终觉得,自己的表哥才是最为出众的。
华知君出了地牢后,便径直朝着花园走去,一路上还在回味着南辰逸的模样。此时,华樾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品茶,见华知君走来,便笑着问道:“妹妹,你去地牢见那被表弟抓来的人了?”
华知君走到华樾身边坐下,轻轻点头,“嗯,见着了。”
华樾好奇地看着她,“那你觉得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