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年的春日阳光漫进家属院的玻璃窗，顾小羽的作训服领口别着刚领到的奥运志愿者徽章，镜面反光映出苏晚晴正在调整的祥云领带 —— 那是用 2001 年申奥成功时的国旗面料裁的，云纹里藏着极细的红景天纤维，与顾沉舟 2005 年驻训的作训服防蚊涂层如出一辙。

\"领带夹要卡在第三颗纽扣位置。\" 苏晚晴的银顶针在制服的 morse 码暗纹上轻轻一划，\"就像你爸当年教你打背包，\" 指了指领带夹上的迷你钢枪造型，\"每个细节都是守护的姿态。\" 小羽望着镜中自己，发现制服内衬的 \"北京欢迎你\" 摩尔斯电码，恰好沿着锁骨下方的曲线排列 —— 那是母亲根据她的军校体检数据设计的，每个点划都对应着顾沉舟 2008 年抗震的坐标。

顾沉舟的作训靴停在更衣室门口，看见女儿胸前晃着的子弹壳项链 —— 那是他用 2007 年退役的 95 式步枪弹壳熔铸的，尾端 \"羽\" 字刻痕与小羽的军校录取通知书编号共振。\"还记得吗？\" 他突然开口，喉结滚动着 2001 年申奥成功夜的欢呼，\"你把五环彩纸贴在我的军功章上，\" 指了指女儿制服的肩线，\"说 ' 要让世界看见中国军人的女儿 '。\"

小羽的耳尖发红，想起十二岁那年偷穿母亲的奥运志愿服样衣，袖口的多国语言袖标还带着缝纫机的温度。此刻的制服口袋里，正躺着顾婆婆新纳的 \"祥云鞋垫\"，针脚间藏着 1964 年东京奥运会的新闻剪报碎片，鞋垫边缘绣着极小的 \"羽\" 字，走的是顾沉舟教她的 \"三点一线\" 瞄准法。

\"微笑时要露出八颗牙，但眼底要有哨所的光。\" 苏晚晴的指尖划过女儿的眉骨，那里正映着窗外飘扬的五环旗，\"就像你爸在边境巡逻，\" 指了指小羽的志愿者证件，\"每个微笑都是无声的军礼。\" 小羽点头，发现证件照片的背景里，母亲悄悄绣了枚微型顶针 —— 那是 1984 年许海峰夺金时的同款，尾端 \"晴\" 字与她的子弹壳项链形成微妙的磁场。

顾沉舟望着母女俩在镜前的剪影，突然看见 2001 年那个连夜画志愿服草图的夏夜：苏晚晴的顶针在纸巾上划出五环弹道，小羽趴在地板上给色卡标拥军坐标。此刻的更衣室墙上，贴着小羽从军校寄来的 \"动态伪装\" 研究笔记，与母亲的奥运制服设计稿重叠，形成独特的 \"军民联合图纸\"。

\"爸，你说外国运动员会懂我们的 morse 码吗？\" 小羽转身时，制服的反光条在阳光里连成长城的轮廓，\"就像你在雪山哨所，\" 指了指项链的弹壳，\"用摩尔斯电码给妈妈报平安。\"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发现女儿的志愿者编号，恰好是 2008 年汶川地震时他参与救援的坐标转化的数字 —— 那串数字曾被苏晚晴绣进给他的平安符。

选拔现场的广播突然响起，小羽的制服口袋里，顾沉舟偷偷塞的战术定位器轻轻震动。苏晚晴望着女儿走向考核区的背影，发现她的步幅与顾沉舟的正步分毫不差，制服的收腰剪裁凸显出军校养成的挺拔，而衣领的祥云纹，正与她发间的银顶针发卡形成完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