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陈医生你,不可貌相……(2 / 2)

迷恋责罚 盛不世 5786 字 2天前

“那是我喝多了,不小心按到的。”褚天佑也不知道自己急着在解释什么,但是反正他最开始想发这个照片来刺激裴真真主动找自己,毕竟自己要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裴真真总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吧?

他像个小孩一样故意发这种照片激起裴真真的情绪,但是没想到……

裴真真没有任何的回复。

褚天佑心里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无法落地,所以选择了在柳笙笙沉沉睡去以后来到浴室给裴真真打电话。

令他意外和愤怒的是,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褚天佑的声音都在颤抖了,“裴真真现在在哪?你把手机给她。”

“听不懂人话?”陈肇啧了一声,“说了她睡着了。”

“你谁啊你。”褚天佑猛地拔高了声调,“你跟裴真真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在你那睡觉?”

“不在我这睡难不成去你那睡?”

陈肇觉得好笑,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裴真真的谁?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让褚天佑心脏都似乎跟着骤停了一下。

沉默几秒,褚天佑咬着牙说,“是啊,我是她男朋友!”

“哦,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的男朋友。”

陈肇面无表情地说,“我要挂了我困了。”

“你给我等一下,你到底是——”

“我是男模。”陈肇说,“满意了吗?”

说完,陈肇挂断了通话。

很生气地按下挂断键,却又怕吵醒裴真真,轻轻地将手机放了回去。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裴真真伸过来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陈肇身体一顿。

“我……听到了。”

裴真真带着哭腔说,“吵醒我了,我听到了……”

陈肇在心里叹气,“抱歉,擅作主张接了你的电话,但是他一直打,很烦。”

“不怪你……”裴真真的手指死死攥着陈肇的衣摆没松开,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陈医生……不要走好吗?”

陈肇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裴真真撑着倍感沉重的头,从陈肇的床上爬起来,踉跄着摔进他怀里。

她低哑着嗓子说,“不要走好吗……”

陈肇搂着她,感受到了她身体细微的颤抖,男人眸光微冷,“什么意思呢?”

“我……”裴真真大脑一片混乱,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片在海面上不停地被波浪打得到处飘荡的落叶,找不到停靠点。

现在身边唯一坚定有力的岸,是陈肇。

裴真真说,“陈医生你能不能……跟我一起——”

话还没说完,陈肇猛地打断了她,声音比刚才更冷,“裴真真,我不喜欢那种酒后随便发生关系,那样也不够自爱。”

“对不起。”裴真真立刻跟陈肇道歉,“对不起陈医生,我是真的犯蠢了我……”

她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原本鼓足勇气拉住陈肇衣摆的手指,也缓缓松开。

裴真真哭着说,“我以为,我……是我把自己和你想得太随便了,对不起陈医生,我一时冲动。你能忘记吗?”

忘记?

忘记她刚才红着眼睛用渴求的眼神望向他吗?

“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你不是替身……”

裴真真身体无助地滑落,最后她匍匐在床边,“我的错,陈医生。”

陈肇却感觉心里落空了一下。

“你不想吗?”

裴真真喃喃着,声音却重锤似的砸在陈肇的心口。

“你不想吗陈医生,我以为你晚上愿意接纳我照顾我是……是……”裴真真摇着头,眼泪模糊了视野,“我把我们的关系搞砸了,我真的好蠢。我都不知道明天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

她想走了,待在这里也快要窒息了。

她搞砸了和陈肇的关系,陈医生那么好的一个人……

陈肇蹲下来,身躯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如果我现在出门去了。”陈肇眸光沉沉,“你明天起来要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就当个老鼠羞愧难当地溜走然后再也不见你。”

裴真真抹着眼泪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蠢。”

陈肇低低落下一个字,随后将裴真真直接从床边抱了起来,下一秒,和刚才轻柔放下她的力道不同的是,裴真真感觉自己是被陈肇泄愤一般重重丢在了床上。

还好床够软,裴真真挣扎着给陈肇道歉,“对不起陈医生你直接骂我吧,有气直接发——”

“有气直接发是吗?”

陈肇眼里跟有冰块似的,丝丝冷气往外冒,“我确实很生气,裴真真你把我当什么了才会提出那种要求?而且我也很生气你那么随便会跟别人提出这种要求,如果现在不是我在你边上,你不是也会跟别人这样呢?你大晚上把我喊醒,来我家里喝酒,然后居然跟我提出约炮要求?”

“没有。”裴真真被训得都不敢抬头看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你就当我喝多了脑子不正常了,我就是突然……”

陈肇等着她说,他就是要听她讲。

“说。”陈肇冷漠极了,“理由,给我说出来。”

“因为你在褚天佑面前保护了我。我都听到了。”裴真真认命了,两眼一闭,眼泪都不擦了,“让我有一种……突然的,安心的错觉,想和你……亲密接触。”

“嗯。”

陈肇怒极反笑,过去一下按住了裴真真的肩膀,“以后都给我说出来。听明白了吗?”

“那你可以不生气了吗?我不是把你想得很随便。反而是我太随便了。”

“嗯,你这么随便,我确实生气。但是我一般有气都直接发。”

陈肇面无表情地解开了裴真真衣服上的一颗纽扣,“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下就会。”

裴真真来不及说话,陈肇已经压上来,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裴真真就知道了完了。

完蛋了。

引火烧身,已经来不及了。

裴真真说,“陈医生我现在后悔害怕有用吗?”

“叫陈肇。”

“陈肇我怕。”

“怕什么。”陈肇擦掉她眼角的泪,笑得有点邪,不像平时根正苗红大帅哥的模样。

“睡醒拍一张发给褚天佑,告诉他你一样也可以,听懂了吗?”

“说话,这是命令。”

“知道了,等一下疼——”裴真真叫了一声,“慢,慢点,慢……”

陈肇啧了一下。

她,腰,好,细,啊。

细得他亢奋又生气。

陈肇说,“算了别拍了,我不想你这样子给他看。”

太阳什么时候升起来啊,裴真真想的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没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

宁绯很少主动联系纪徊,尤其是在分手后,她向来都以断绝关系的姿态拒绝纪徊的所有纠缠,但是今天不一样。

早上九点,纪徊梦里还在梦见宁绯穿着婚纱说我愿意,然后手机把他打醒了。

纪徊有起床气,白皙的脸上满是杀气,结果看见手机来电备注的时候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宁绯。

一接通,前女友的声音传来,“你在哪里?”

我操,跟梦里说我愿意的声音一模一样。

纪徊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第一时间没回,宁绯好听又清冷的声音继续传来,“纪徊,我早上发现裴真真不在家,我看微信,她给我发了一条喊我别担心也别跟她哥说的信息,是今天凌晨四点。但昨天夜里褚天佑给她打过电话骚扰她,我担心她是不是昨天夜里在我睡着后去找褚天佑了,所以我打电话问问你知不知道她行踪。”

oK,梦碎了。前女友不是找自己复合来的。

纪徊呵呵冷笑,“除了裴真真你还能有事找我吗?”

“废话少说。”

纪徊捏了捏眉心,“没有,褚天佑昨天晚上也给我打电话了,发了一顿酒疯,但至少可以确认裴真真不在他那。”

“那她去哪了?我没告诉裴大哥,说她是早起运动去了。”宁绯知道裴真真不可能突然一晚上不回来,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了,怕身边人担心,才会偷摸出去。

这会儿宁绯还没告诉裴玺其实裴真真是夜不归宿,第一时间先找到纪徊商量。

虽然她很不爽,但是眼下最不打草惊蛇又能找到裴真真的办法就是让纪徊出面。

纪徊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喊许淳去查。”

“要多久。”

“宁绯,我不是你的秘书好吗?”

纪徊咬着牙说,“你大早上找我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你对我没别的想说吗?”

“……我挂了。”

“等一下!”

纪徊冷着脸道,“给我五分钟。”

“哦。”

“你别挂。”

“……”

沉默好久,纪徊报出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金泰湾,陈肇。”

宁绯错愕地说,“什么?”

“她去找陈肇了,陈肇住金泰湾。”纪徊说,“昨天晚上是在陈肇家里的。”

金泰湾,宁绯震惊地抓着手机愣在那里,那是他们城区里最贵的单身公寓。

******

裴真真还在睡,陈肇却已经起床,本来该上班的点,他破天荒请了假。

作息已经固定,陈肇这会儿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跟老年人一样还保留着早睡早起看新闻的习惯,唯一不同的是他看的报纸是国外全英文的刊。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陈肇知道是裴真真醒了,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随后拉开门径直走进去。

裴真真坐在床上,发丝凌乱,眼神茫然地看着陈肇。

下一秒,她啊地尖叫了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陈肇眯起眼睛来,看着把自己裹成虫扭来扭去的裴真真,好气又好笑地说,“起来,我带你出去吃饭。”

裴真真说,“陈肇,我想喝水。”

陈肇给她拿了一杯温水,裴真真哆哆嗦嗦从被团里伸出一只细细瘦瘦的胳膊来握住,随后露出了一只眼睛看着陈肇。

陈肇被她气笑了,“干嘛?”

裴真真握着那杯水,还不敢把自己全身露出来,缩着小心翼翼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陈肇深呼吸一口气,裴真真立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把整个人缩回了被子里。

陈肇说,“出来吧,不生气了。”

“真不生气了?”

“真不生气了。”陈肇若有所指,“有气也撒完了。”

裴真真满脸通红地把头再度探出来,“陈肇你……”

陈肇嗯了一声,等着她说下去。

裴真真颤颤巍巍地说,“人……人不可貌相……”

陈肇嘴角无意识地上扬,随后把她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知道就行,走,出去吃东西。”

“你不上班吗?”

“你都这样了,我肯定请假啊。”陈肇说,“今天拜托我同事帮我代班了。”

裴真真嘿嘿笑着说,“那还怪不好意思的。”

陈肇睨了她一眼,裴真真立刻肩膀僵硬了一下。

为什么陈医生会给她一种强势的错觉啊,明明病患都夸陈医生人好。

陈肇拎着裴真真跟小鸡仔似的,刚把她“拎”到客厅,门铃响了。

裴真真和他对视一眼。

陈肇说,“去沙发上坐好。”

裴真真乖乖照做。

随后陈肇去开门。

门一开,一张白皙艳丽的脸映入眼帘,宁绯上来直接抓住了陈肇的肩膀,“裴真真呢!”

陈肇被她晃得前后摆,心说宁绯看着柔弱力气还挺大,好不容易站直了说,“在我家。”

“啊!”宁绯说,“陈医生,你——”

“她昨天半夜受了委屈刺激,睡不着觉,心里难受。”陈肇平静地说,“找你们又怕你们担心,就来找我了。”

宁绯直接顶开陈肇往里拱,“真真,你要把我急死了!”

“你最近忙,好不容易歇会,我怕我给你添麻烦,所以才偷偷溜出来……”

陈肇家的客厅里,两个女人抱成一团,宁绯安慰着她,裴真真则有些心虚地往外看。

她怕陈肇说她昨天夜里多随便……

然而陈肇似乎没有说起这些的打算,和姗姗来迟站在门口愣住的纪徊对视。

纪徊说,“人在你家?”

陈肇努努嘴,“显而易见。”

“……”纪徊说,“算了,在你家总比在别人家好。”

陈肇乐了,“也就宁绯这么着急找上门来。”

比褚天佑都要早。

“等下褚天佑就来了,你想想怎么跟他说吧。”纪徊说,“你们昨天——”

“如你所想。”陈肇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四个字,转头略有挑衅意味地看着纪徊,“没办法,都是成年人了。”

“趁人之危?你主动的还是她主动的?”

陈肇想了想昨天裴真真一边主动乞求自己一边又给自己道歉解释的画面,皱了皱眉。

算了,还是他揽着吧。省得她被教训后又掉眼泪。

男人应了一声,“对,趁人之危。”

纪徊啧了一声,“你畜生啊?”

“你用这个词语说我有点搞笑。搞得跟你像个人一样。”

陈肇玩味地看着纪徊。

纪徊压低声音,“陈肇,裴真真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玩的人。如果是裴真真自愿,那我无话可说。你趁人之危,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了。”

“少装,你其实一点不在乎裴真真。”陈肇眼里满是嘲弄,“你只是因为宁绯而连带着重视裴真真而已,如果不是宁绯你压根就不会管裴真真死活。你怎么不问问她半夜受了什么委屈才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