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诧然回首:“这与他有何干系?”
顾梵今日在翰林院当值,骑射大会都未露面,怎的突然被提及。
魏刈望向她清透的眼,心头暗涌微顿,薄唇轻扬:“并无他意,只是念及顾大人与令尊是旧识,你若有难处,他们定不会坐视。”
顾赫的态度,早在苏家宴客那日便已摆明。
顾梵与苏家兄妹自幼相熟,情谊自然不浅。
苏欢颔首:“顾叔叔待我的确亲厚,正因如此,我更不愿劳烦他们。”
有些事,她自会妥当解决。
魏刈听罢,忽偏头低咳。
苏欢这才想起,先前妹妹提过,他身子似有不适。
“世子近日违和?”她重又落座,“可是旧伤未愈?”
魏刈摇头:“不过前几日细雨沾了凉,不碍的。”
既受了对方照拂,自当回报。
“我为世子诊脉如何?”
魏刈未拒,腕间覆上纤凉指尖。
片刻,苏欢道:“世子复原甚好,只是天候多变,受了些风寒。我开个方子,每日煎服便好。”
魏刈应下,取来纸笔。
苏欢接过写就,魏刈垂眸,见右下角画着个奇异菱形。
“三年前旧事模糊,只记得有黑衣人腰间木牌,刻着这般图案。”她声线清和,“不知日后能否再见相似之物。”
“不难。”魏刈折好方子收入袖中,淡笑抬眸,“愿苏大夫所求皆遂。”
……
苏黛霜候了许久,才见苏欢抱着苏芙芙从丞相府马车上下来,手中还捧着个沉甸甸的漆盒,一看便知装满珍玩。
难不成都是魏世子送芙芙的?
她心底泛过酸意。
那个小丫头有何讨喜处?大长公主偏爱,魏世子也格外大方,一场骑射大会下来,竟搬回这许多物件。
“堂妹。”
苏黛霜堆起笑迎上前,本想借机与魏世子搭话,不想冷翼已挥鞭驾车离去。
她喉头一哽,满心懊恼。
恰在此时,苏景熙与苏景逸驾着马车归来。
苏景熙跳下车,左右张望:“叔叔,你们不是早回来了?怎的没进屋?我们车上可没装你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