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禁足风波(2 / 2)

虞荼错梦 红尘散人 3718 字 13天前

墨泯如往常一样一袭黑衣,灵活地穿梭在相国府中。悄然来到白诗言的闺房窗下轻轻叩击窗户。屋内,白诗言正坐在床边发呆,听到熟悉暗号。推开窗户,白诗言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将墨泯拉进屋内,随后迅速关上窗户,还不忘插上插销,像是生怕外面的危险会跟进来。“你可算来了!”她声音中满是欢喜与急切,拉着墨泯的手,将他拽到床边坐下。自己挨着墨泯紧紧坐下,双腿蜷缩在身前,右手不自觉地握住墨泯的左手,十指交缠。头轻轻靠在墨泯的右肩,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熟悉气息,这让她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

墨泯顺势将右臂绕过白诗言的肩膀,轻轻搂住她,另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看清她满脸的愁容,不禁心疼问道:“言儿,怎么一脸愁容,发生什么事了?”

白诗言抬起头,嘴巴微微嘟起,眼中还带着委屈:“今天被爹娘训斥了,好凶。”

墨泯无奈地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我早知道了。你留字条就走,我就猜到伯父伯母肯定会大发雷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莽撞。”

白诗言轻轻拍开他的手,佯装生气:“你还说我。”话虽这么说,可她的手却又重新握住墨泯的,不舍得松开。

墨泯将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好啦,是我的错。不过这次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做事不能再这么任性。对了,伯父伯母还说了什么?”

白诗言神色变得忧虑,把父母的担忧、对墨泯的质疑以及春日宴要谈话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爹娘对你还有疑虑,春日宴上要和你好好谈谈。你……会不会害怕?”

白诗言紧紧依偎在墨泯怀中,双手像藤蔓一般缠在他的脖颈上,不肯松开分毫。她仰起脸,鼻尖轻触着墨泯的,呼吸交融,带着丝丝甜意。“墨泯,你真的不怕吗?我好担心爹娘会刁难你。”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忧虑的波光,声音里满是不安。

墨泯微微低下头,轻声笑道:“小傻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都不怕。”说着,她轻轻啄了一下白诗言的嘴唇,那触感柔软而甜蜜。白诗言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意犹未尽,仰起头主动送上嘴唇,墨泯笑着躲开,她不依不饶,双手勾住墨泯的脖子,撒娇道:“还要,再亲一下嘛。”

墨泯故意板起脸,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可要惩罚你了。”白诗言却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你都已经惩罚过了,还想怎么惩罚我呀?”墨泯拿她没办法,只好又轻轻吻住她的唇,这次吻得更加缠绵,白诗言也沉醉其中,两人唇齿相依,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许久,唇分,白诗言脸颊绯红,娇嗔道:“就会哄我。”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双手也搂得更紧了。

墨泯顺势将她抱起,转了个圈,两人一同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白诗言躺在墨泯身侧,手指在她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墨泯则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两人亲昵地依偎着,沉浸在这甜蜜的时光里。

过了许久,白诗言的眼皮越来越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在墨泯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双手还拽着她的衣袖,嘟囔着:“墨泯,你不许偷偷走哦……”墨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声应道:“不走,我一直在。”

待白诗言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沉沉睡去后,墨泯这才缓缓松开手臂,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她。她侧身看着白诗言熟睡的面庞,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让她看得有些入神。

就在这时,一丝细微的声响,如同针尖落地,悄然钻进墨泯耳中。她瞬间警醒,全身肌肉紧绷,每一根神经都被这可疑的动静拉扯起来。那是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迟缓且小心翼翼,正朝着白诗言的闺房步步逼近。

墨泯侧身半坐起来,动作轻缓得近乎凝滞,生怕惊扰了熟睡的白诗言,连床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双眼紧盯窗户,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他冷峻又紧绷的侧脸。

借着朦胧月色,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窗外。墨泯定睛细看,只见这人影身姿挺拔,像极了府中的侍卫,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脚步声明明那般真切,此刻却戛然而止,那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秒都漫长到令人窒息。墨泯大气都不敢出,呼吸被她压得极轻极缓,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暗自思忖,这人到底是无意路过,还是另有图谋?若是普通巡逻侍卫,为何会突然停下,还毫无动静?若心怀不轨,又是冲着谁来的?是察觉到了她的潜入,还是目标本就是白诗言?

白诗言在睡梦中似有所感,轻轻翻了个身,眉头微蹙,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墨泯闻声立刻回头,眼中的锐利瞬间被温柔取代,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抚过白诗言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稀世珍宝,试图安抚她继续安睡。待白诗言重新睡安稳,她才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神秘人影依旧立在那儿,既不靠近,也不离开。墨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她悄悄伸手,在床边摸索到自己的外衫,将手伸进衣服内侧的暗袋,握住了藏在里面的一把锋利短刃,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就在她全神贯注盯着窗外时,那脚步声再度响起,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墨泯紧绷的身体并未放松,她依旧保持着半坐的姿势,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了许久,确定再无异常,才缓缓躺回床上,将白诗言轻轻搂进怀里,暗暗发誓,往后定要更加小心,绝不能让白诗言置身危险之中 。

墨泯躺在床榻上,紧紧拥着白诗言,思绪却如脱缰野马般疾驰。她暗自思量,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相府悄无声息地靠近,又如此轻易脱身,十有八九是府里出了内鬼。毕竟,若真是外面的人贸然闯入,以自己在相府的暗卫部署,早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其在眼皮子底下这般肆意妄为。

她轻轻抚摸着白诗言的长发,眼神愈发坚定。自己必须尽快安排信得过的暗卫进府,只有他们时刻守在白诗言身边,才能确保她的安危万无一失。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一旦露出破绽,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给白诗言招来更大的危险。

墨泯在心中细细谋划,盘算着如何悄无声息地将暗卫安插进府中。是伪装成新招的仆人,还是借修缮府宅之名混入工匠队伍?又该如何与暗卫们默契配合,既能不引起府中其他人的怀疑,又能在危险来临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白诗言在睡梦中往她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墨泯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与担忧。为了她,自己定要将一切安排妥当。而后,一个更为大胆且缜密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墨泯决定,要对府内的人员暗中做局,让那些心怀不轨或是可能被敌人收买的人自行离开。待这些隐患彻底清除后,再将自己信得过的人,以巧妙的方式安插进来。这些人都经过她多年的培养与考验,对她忠心耿耿,且个个身怀绝技。他们会悄无声息地融入相府,从不起眼的杂役到关键位置的护卫,逐步构建起一个密不透风的安全网,全方位守护白诗言,让她从此高枕无忧。

随着春日宴的日子愈发临近,白府上下一片忙碌。府中的丫鬟小厮们穿梭于各个庭院,修剪花枝、布置装饰。后厨也热闹非凡,大厨们精心准备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

白景鸿和花凝玉则忙着安排春日宴的各项事宜,同时也没忘了找机会和白诗言谈心。这日午后,两人来到白诗言的闺房。白诗言正坐在窗前发呆,见父母进来,神色微微一僵。

白景鸿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言儿,春日宴就快到了,墨泯也会来。”白诗言一听墨泯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压下情绪,警惕地看着父母。

花凝玉坐到女儿身边,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言儿,这次请墨泯来,爹娘是想和他好好谈谈你们的事。你也知道,爹娘一直担心你的未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别再任性。”

白诗言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真的很喜欢墨泯,他也对我很好,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呢?”

白景鸿神色严肃:“言儿,不是爹娘不相她,她的行事让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这次谈话至关重要,关系到你今后的幸福,你务必听话。”

白诗言沉默片刻,轻轻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配合的。”

春日宴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推进着,白府上下一片繁忙景象。白诗言在配合父母的同时,也察觉到府里的异样。她发现,最近陆陆续续出现了好些新面孔,这些陌生的下人在府中穿梭忙碌,可不管是打扫庭院,还是搬挪物件,全程都沉默寡言,几乎听不到他们交谈。

一天,白诗言趁着和花凝玉在花园散步,终于忍不住问道:“娘,我最近发现府里多了好多新仆人,这是怎么回事呀?而且他们都不爱说话,我和他们打招呼,回应也很简短。”

花凝玉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解释道:“哦,春日宴宾客众多,原来的人手不够用,所以新招了些人来帮忙。可能是他们初来乍到,有些生涩害羞,不太爱交谈,你别往心里去。”

白诗言眨了眨眼睛,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娘,就算生涩害羞,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多说呀,我总觉得怪怪的。”

花凝玉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笑道:“言儿,你这是想太多啦。这么大的宴会,他们只顾着忙手里的活儿,自然没什么闲工夫聊天。你呀,就别瞎琢磨了。”白诗言虽然点了点头,可心里的疑惑却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