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到如今,叶微漾不瘸也得瘸了。
手搭在魏锲之的胳膊的上,由着他扶着一瘸一拐的自己进门。
国公是个很威严的人,他坐在案几后,眉头微锁,便让人不敢直视。
“父亲。”叶微漾跟魏锲之同时见礼。
国公抬头嗯了一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魏锲之倒是不忘扶着叶微漾,去旁边坐下。
叶微漾有些紧张,不知道国公如矩的目光下能不能看出自己演出来的假象。
“可知我叫你们过来所为何事?”国公说完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与国公书房的陈设不同,这茶杯青的突兀。更像是女子才用的东西。
可是,叶微漾在孙氏屋里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茶具,东西是谁的一想便知。
除此之外,屏风上的吊坠在万马奔腾上,挂着了一株兰花,更是不合时宜。偏生,如此严肃的场合,国公便纵了那珠兰花。
“不知。”魏锲之拿起旁边的橘子剥了起来。
听的他的话,叶微漾侧身看了过去,明明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告诉他了。
国公哼了一声,“你倒是心大,当街行凶可显得你威风了。”直接将人家的嘴给串过去了,这是京城还以为是边关,可以由着他胡闹的?
魏锲之眯着眼,“父亲原说的那事,我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何至于让您叫我跑这一趟。”
嘴里是满不在乎,说着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叶微漾。
这次,他有经验了,不能跟对兄弟一样,直接扔过去。
“你打伤贵妃之侄难道不是大事?当时在场的又不光你一人,人家都不出手偏就你是能的?”说完,魏国公看了叶微漾一眼,“连个女人都不如。”
当日的事国公自然也听说了,看见那场面,女人才该是极为的冲动的,可偏偏人家都能沉得住气,偏就他脾气暴躁。
叶微漾本来剥了一块橘子放在嘴里,听国公点她,也不敢咽下去,含在嘴里赶紧起身,“是儿媳的错。”
只是她还没跪下,就被魏锲之一把扯了回来。
叶微漾还想说什么,被魏锲之平白的瞪了一眼,又将人给按回到椅子上,“贵妃之侄怎么了?他该庆幸我在休沐,不若让他死在我卫所马蹄下,他又能如何?”
保护天子脚下安危,本就是卫所职责所在,别说是贵妃之侄,就是贵妃本人又如何?
“圣上最讨厌兄弟相残,你这样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上次火药之事,圣上重拿轻放已然表明态度了。
魏锲之打的是贵妃之侄,可若被有心人挑唆,打的如何不过二皇子一派?他是在替太子宣战?
叶微漾本来想要请罪的话,这会儿个更是无法说出来,这种事总不该她一个女人能插嘴的,低头拨弄着魏锲之给的橘子,也不敢吃,就在手上转着。
“殿下知我脾性,若无这点信任,卫所也不必留我。”魏锲之说的理直气壮,更何况,无论那人是什么身份,你当街行凶,就是不对。
这件事,大家不是应该将矛头对准那个沈公子的身上?
国公定定的看着魏锲之,良久之后突然笑了一声,“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别给我与你兄长惹祸便成。”
魏锲之歪着头,“这不好说,京城这种地方不适合我。”
要是在边关,他一定帮兄长拿下一场又一场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