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公子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所以他是哪个官呀?”
“国子监的祭酒。”
“我记起来了,昭仪之前有向我提过这个人,昭仪之前能够用助教的身份混进去,还是多亏了这个人。”
国子监的祭酒这个官似乎也是在这两年之内换了一个新人,阮娇娇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自然而然的也不会认识柳公子。
“长乐公主殿下与他私下交集极好,这也是为什么陛下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阮娇娇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层面,忍不住的啧了一声,“早知道,我就该去问昭仪这个人是谁了,那个时候就只想到问府里面的人,都忘记了公主殿下就是一个万事通。”
“你真的想认识他?”
阮娇娇眨着眼睛,牵起他的手,晃了晃,“那怎么会,只是好奇他说的话而已。”
裴淮玉沉默了一下,“……他说的话,听一听就行了,有些信不得。”
阮娇娇还想问些什么,裴淮玉就轻轻地装模作样敲了敲她的脑壳,“阮娇娇,不是说让你不要太接近他吗?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没有接近他呀,是他主动靠近我的啦。”
阮娇娇这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的没有人能把她怎么着。
裴淮玉特地的让人去定制了一个适合阮娇娇的弓,“在马背上拉弓和你站着拉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好在你之前就会一些射箭,现在,我教你如何在马背上拉弓。”
他们同骑一匹马。
裴淮玉是一副要势必手把手地教她的模样,阮娇娇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想起了自己被抓着练大字的苦样子。
“左脚踩实马镫,”他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箭囊,“身子往左倾三分,别让马觉出你慌。”
弓拉开时,裴淮玉从身后环住她腰肢,替她调整持弓的手势:“食指别扣太紧,像这样——”
阮娇娇屏住呼吸,箭杆擦着树枝桠钉入靶心左侧,虽未中红心,却也足够用阮娇娇够兴奋的,“我就说我是天才!”
“第一次能在马上开弓,已是难得。”
他抬手替她拂去发间的雪,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不过——拉弓的时候不要只盯着我的脸看,怎么都当娘了,还是这个性子,平日里握着你的手练字的时候,也是这般。”
他们坐在同一批马上,慢慢的在这武场里走着,这世间有多少对夫妻能够像这般一样。
“当娘又怎么样?我家夫君脸生的如此好看,我就是喜欢看!”
“油腔滑调。”
“可是你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耳尖还红了?
阮娇娇追问,“你就是喜欢。”
裴淮玉不说话了。
阮娇娇就当他又害羞了。
逗丞相大人玩是阮娇娇每天除了数银子之外最开心的事情。
但还有一事,阮娇娇想听裴淮玉的意思。
“裴淮玉,我今天见了林棠月,说起来这匹马还是她让苏小姐送给我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是这么想的,我总是觉得他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秘密,虽然她这个智商令我堪忧,但是她嘴里面的话多少值得让人思考,只是,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离奇的事情是没办法用常观的思维去思考的……”
话音未落,裴淮玉突然间一手握紧缰绳,一手将她紧紧的护在自己的心口,紧锁眉头,“阮娇娇,这马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