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可能涉及秘密条款,但作为他的监护人,我……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林婉琴表情有些忧郁地说道:“每当我想到他或许会用那种身手去对付那些可怕的家伙,我就十分担心,无法安定下来。
假如他有个什么闪失,我也感觉后半生没什么可活了……”
闻听此言,白绵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说出的肺腑之言,白绵能深切理解对方的心情。
因为……在许久以前,这样的温暖也曾在母亲的身上拂照在自己的身上,那是难言的,让人动容的温暖。
但熟知一切的白绵,却必须要“撒谎”。
比预想中还要让人沉重的心情席卷她的心头,才刚说完苏伦娜是骗子,不曾想这就轮到自己撒谎了……
共犯的身份,真是让人倍感沉重。
可即便如此,这番话也必须要讲出。
“没有哦。”
白绵低下头,“我对林显福的工作安排算的上是十分宽松的。
除了必要的基本工作(体检,测量数据),与每周来我的那里做一个简短的报告(例行治疗)之外,没有其余的要求。”
“即便是稍微辛苦一点的……搬运货物。”
顿了顿,女孩悄无声息地呼了口气,继续说道:“也不是每天都需要的。
一般而言,就目前入职之后迄今为止的经历,也仅有不过一手之数罢了。
并且绝大多数时候,都有人一起跟他搬运……”
“……”
林婉琴紧张地看着面前表情平和的白绵,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问道:“白总……您没有骗我吧?”
“我没有骗您。以上所说,皆是事实。”
白绵压下内心的复杂心情,眼神认真地与她紧张的眼神对视着,“还有就是……不必叫我白总的,林阿姨,您可以随意一点,叫我白绵就好。”
“如果确实如此,我也希望相信您……”
林婉琴低下头,语气有些忧郁地继续说道,“但是在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
难以忘怀。
即便是过去了数天时间,工作也重新开始,但林婉琴依然无法将那起事件轻易从脑中抹去。
特别还有,她依稀记得,在被掳走的时候,眼帘因过度的疲倦而合上之前,在黑暗中前来救下自己的,对方高大的背影里,那个闪着光的手腕部位……
——对于那事物是何种存在,林婉琴感到由衷地恐惧。
特别是一联想到,那道身影或许跟林显福有关的时候,作为母亲的她,就变得更为惧怕了。
——在她的心中,作为母亲的想法之中,比起让孩子遭遇危险,还不如自己身陷狼群。
至少,那样孩子还是安全的。
但假若为了营救这样不值一提的自己,却让孩子身陷危险之中,作为父母而言,那是……由衷的恐惧。
就在林婉琴焦躁不安之时,一对柔软,白嫩的纤细的双手,轻轻捉住了她的手背。
林婉琴抬头看去。
却见到白绵温柔地注视着自己,轻声安慰着:“我可向您承诺……林女士,没事的……
阿……林显福,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