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做纸扎，人手也不值多少钱。我这里有金条，纸衣服，你看能不能商量？”

不能，那只能跟他硬刚了。

温黎正思索，手上禁锢她的力道却松开了。

“我不要人类的肢体，放心吧。我现在，只会趁你受到污染影响，骗你跟我走。”

封偃目光坦荡，漂亮的眉眼注视着她，确实很容易让人忽略他身上的攻击性和侵略感。

温黎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但防备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算计。

低级诡异也会被污染，丧失理智时不再能维持人形。同时，高级诡异也拥有影响人类思维的能力。

也就是鬼迷日眼。

这小子能不会？

封偃像是猜到她的想法，点头回答，“会的，但对你没用。”

至于别的人类，他没兴趣。

“多谢你不想要人类肢体。”温黎面上真诚道谢，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个手机，

“我都到休息车厢了，不如先停手，加个好友。”

不管怎么说，也是她亲手扎的纸人，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反正他们俩都别有目的，之后有机会再试探。

封偃看向她眼下的乌青，沉默片刻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点了一下头。

人类的身体就是这么脆弱。

既然她说了，那这个副本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也不会再做什么。

温黎注意到，埋伏在旁边隔间的翠岚羡慕的眼神，再看它脖子上的伤，“一会也给你一个。”

翠岚正要高兴点头，下一秒，冰冷的视线扫了过去，它收起表情，往后缩了缩。

“你应该不是现代诡异，手机会用吗？”

封偃声音散漫，“......那倒也不至于不会。”

温黎点头，不愧是高级诡异，恐怖如斯。

“你刚才说要做纸扎。”他又说了句，眸光认真，

“你的纸扎人做得很好，下次别再做了。”

？？？

温黎一听这话，忍不了一点，

“你可以质疑我，不能质疑我的手艺！你自己看看不好看吗？”

她从上倒下来回扫视了封偃两圈，这比例，这长腿，这建模脸，哪不好了？

“是吗？”封偃望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淡淡道，

“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不是你原本的纸扎，两只腿长短不一样，你的手艺还用质疑？”

他刚醒来的时候，看见那么个纸扎，沉默了许久，实在没得选，才借用那个纸扎复苏。

那个地方只有她做的纸扎能送到。

这下轮到温黎沉默。

不是吧？这小子就是因为她纸扎做的不好，所以来副本找她？

以前还说这行好，顾客总不能跳起来骂她。

现在......

果然，人形物体不能做太精细的，可怕得很！

“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那个纸扎本来还没做完，需要修改一下，火舌不小心碰到才烧了，不是我的手艺问题。”

温黎摇头不认，她不能砸自己的招牌！

封偃：......

“我下次改进，能不能再扎个你这么厉害的？然后用贡香激活。”

听她说到‘你这么厉害’的时候，封偃嘴角向上抬了抬，随即听到后面的话，立马又放下来。

语气诚恳且温和地说，“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