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
“知道。”
“大人就是猜测而已,卑职若是碰到这种情形,也能猜得出。”
“那你猜猜我为何迟迟不应你?”
“大人刚刚不是说在睡觉嘛。”
“错!”
“那是什么?”
“洗脸,”陆绎说罢抬脚就走。
“洗脸?大人为何不先开门而要先洗脸?”袁今夏纳闷,抬脚追了上去。
“袁捕快昨日说的,我的脸最重要,”陆绎看似严肃,实则心里憋着笑,就快忍不住了。
“嘿,嘿嘿嘿,”袁今夏尴尬地笑着,说道,“那是,那是,大人一向就是个体面人。”
“你又跟着我干什么?”
“大人往膳厅而走,卑职当然要跟着了,为了您,一大早的,卑职殚精竭虑,也还饿着肚子呢。”
“殚精竭虑?”陆绎终于忍不住笑意,说道,“这么说我还真得好好感谢袁捕快如此为我着想。”
两人刚吃了一半,便听见一阵急急地脚步声传来。
“陆大人,今夏,你们在这儿呢?害我一通好找,”杨岳火急火燎地地冲了进来。
袁今夏“腾”地一下站起来,手中的筷子“叭嗒”掉在桌上,问道,“大杨,是不是师父出事了?”
“没有,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杨岳咽了一口唾液,转向陆绎说道,“陆大人,乌安帮出事了。”
“怎么了?”
“今日一大早,我便带着我爹去了沈大夫的医馆,沈大夫刚给我爹施完针,便听见外面乱作一团,有人大喊大叫救命,我便跟着沈大夫出去查看。原来是两个老百姓送了一个受伤极重的人来,沈大夫只看了一眼,便说已救不得了。”
“受伤之人是乌安帮的?”
“对,卑职仔细查看过,他穿的衣服袖口上绣着船锚,这正是乌安帮的标志,我问过送他来的那两人,他们说是在路上遇到的,正好离沈氏医馆近,便送来了,至于人是怎么受的伤一概不知。”
“还有呢?”
“卑职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在胸前,伤口的形状十分怪异,卑职判断不出来是何种武器所伤,且伤口周围已乌黑一片,应该是受伤的同时又中了毒,更怪的事儿是,前后只半炷香的时间,便又来了两个伤者,同样是乌安帮的人,这次是他们自己爬来的,伤势极重,受伤的情形与先前那人一模一样,只可惜的是,他们爬到医馆门口人便已昏死过去了,沈大夫说救不活了。”
袁今夏说道,“都是乌安帮的人,死法都一样,大人,这不太正常啊。”
“卑职也觉得怪异,便火速赶了回来。再加上昨日今夏回来后,曾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和我爹,卑职觉得这里面有没有可能是……”
不待杨岳说完,陆绎便站了起来,说道,“去看看。”
“大人,您和大杨先行一步,我回房去拿手铳和水晶圆片。”
陆绎接道,“还有我的。”
“好,卑职去取大人的刀。”
陆绎对杨岳说道,“你去乌安帮,将此事告知他们。”
“好,”杨岳应声离开。陆绎吩咐驿卒准备了马匹,待袁今夏出来后,两人快马加鞭赶往沈氏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