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总监马上明白了唐泽仁的意图,唐总这是要变坏事为好事,还要借机给泽生堂做一些宣传。
赶忙给安保部门打电话,让暂时别理外面的那个人,然后又联系了几家报纸和网络媒体的记者。
秦玉坤在门口从早上八点一直站到中午十一点多,泽生堂的保安并没有驱赶他。
看有几个媒体采访车开了过来,保安也礼貌地请他进去,说是公司高层愿意与他面谈。
他心里一喜,以为自己的闹事起了效果。跟着保安进了大厦,被带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唐泽仁正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两侧坐着那几个媒体记者。唐泽仁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很客气地说:
“秦先生,请坐!”
秦玉坤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
“唐总,你们泽生堂盗用我们秦家的秘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泽仁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秦先生,这是我们当年研发过程的详细记录,所有的配方研发过程都有据可查。
您说的‘秦氏秘方’,原方里砒霜含量超标40倍,我们改良了11味药材,做了6年临床试验,最终才将这几个药研制出来。
这就像做豆腐,卤水点豆腐是古法,但食品安全标准是现代定的。我们只是借鉴,并不是抄袭。
如果您有证据能证明,拿着你们秦氏秘方就能生产出好药,也就不用来我们公司无理取闹了,早就走法律途径了。”
秦玉坤瞥了一眼文件,心里有些发虚,但嘴上依旧强硬,拿出那份报纸和自己的秦氏族谱说道:
“这是法国那边的报道,是你亲口说的,你的药品借鉴了秦氏秘方。而在此之前我们却毫不知情,这不就是盗取秘方吗?
从族谱上可以证明我是秦氏后人,所以秘方应该归我们秦家,既然你们用了就要支付费用。
你们这些大公司,伪造证据还不容易?其他的我不管,今天记者都在这儿,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唐泽仁也没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不紧不慢地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您坚持认为我们有问题,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秦玉坤一时语塞,他原本以为,只要闹一闹,泽生堂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给他一笔钱。可现在,唐泽仁的态度让他无从下手。
法院那边他已经去过了,毫无胜算。就在这时,唐泽仁站起身,微笑着对记者们说道:
“各位,今天正好借此机会,向大家说明一下情况。我们泽生堂一直秉承‘诚信经营,回馈社会’的理念。
最近有人对我们提出了一些不实的指控,我们愿意公开所有的研发记录,接受社会监督。”
记者们纷纷点头,有人问道:
“唐总,泽生堂这两年做了很多公益项目,能具体谈谈吗?”
唐泽仁微微一笑,开始详细介绍泽生堂在灾区的援建工作,以及在一些落后地区建学校的计划。
但是有很多企业和个人想方设法地想从他们这里不劳而获,甚至不惜抹黑泽生堂……。
秦玉坤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这些媒体并不是来报道秘方的事的,也是来给泽生堂做宣传的。
他也意识到,在这件事上自己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成了泽生堂正面宣传的“工具”。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唐泽仁吼道:
“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我不会罢休的!”
唐泽仁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
“秦先生,秦老爷子当年宁愿把秘方给我也不给他的儿孙,希望您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因为这些秘方让你们秦氏两次差点儿灭族,而到了我们手上就变成了济世良药。
当然了,您如果坚持认为泽生堂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我们也尊重您的权利,如果您有证据,欢迎随时提供。
如果没有,也希望您不要继续散布不实信息,否则我们只能通过法律手段维护公司的合法权益。”
秦玉坤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话可说。大家都说唐泽仁是个非常热心的大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执着的要和泽生堂闹。
既然给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慷慨解囊,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些补偿呢,何况他确实也从秦氏秘方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钱人都一样,都是装出来的。看唐泽仁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他狠狠地瞪了唐泽仁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几天后,泽生堂的公关团队将这次事件整理成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并通过各大媒体发布。
报告中不仅澄清了所谓的“秘方争议”,还重点介绍了泽生堂的公益项目和社会责任。
公众的反应出乎意料地积极,许多人纷纷表示支持泽生堂,认为这是一家有担当的企业。
晚上邢娜躺在床上,看唐泽仁洗完澡出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割裂的,有时候感觉善良的让人感觉都有些愚昧,而有时候又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唐泽仁看着邢娜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邢娜还是刚开始的那种表情说道:
“就拿抗震救灾来说,一听说发生了地震毫不犹豫地跑到现场进行救援,又是捐款又是捐物的。
完事后还建了那么多希望小学,捐了那么多钱给灾区,甚至免费给贫困地区送药……,丝毫不考虑个人得失,既不图名更不图利。
可是在秦玉坤的这件事上却是一毛不拔,怎么说也是秦老爷子的亲孙子,我们也确实从秦家的那些秘方中获利了。
按照我一开始的想法,如果秦玉坤的诉求能说的过去,就准备给他几十万也算是给秦老爷子一个交代。
还真没想到你对秦玉坤这么苛刻?他好歹也是秦家的人,哪怕您象征性地给一点补偿,也能让人感觉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唐泽仁看着邢娜,过了一会儿很郑重地说:
“秦老是我最敬重的前辈之一,他一生行医,济世救人,因为一个失误身陷囹圄,而这个时候家人却抛弃了他,你说这样的家人还值得同情吗?
秦老爷子临终前将他们秦氏医学几百年的医术心得交给我,是希望我能将秦氏的医术发扬光大,造福更多人。
可秦玉坤呢?秦老需要照顾时,他在哪儿?老爷子将要去世时,他又在做什么?他从未真正关心过家族传承,只想着怎么靠祖上的财产捞一笔。”
邢娜还是觉得唐泽仁的说法有些偏激,说道:
“不是说秦老爷子怕连累家人,让他的儿孙远离的吗?再说他也不知道老爷子快要离世了……”
唐泽仁打断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