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给我也喝一口。”
酒坛子分量本就不多,让这二人一人喝了几口,小半坛子都没了,春儿心疼的将桂花酒抱在自己怀里,像只护食的老母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好了呀,下次请我喝酒。”
二人笑着目送人离开。
这几口暖和和的桂花酒的效果就是好,四肢百骸都透着舒适,身子一热腾起来,浑身的困劲藏也藏不住了。
“千杯,你发没发觉,怎么越来越困了....”话没说完,“咣当”一声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愣愣的砸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糊,甚至还有点重影,酒千杯晃着身子慢悠悠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了。
方才走的头也不回的春儿听见了背后的响动声,脚尖一转,瞧见地上睡得昏迷不醒的两人,脸上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
身穿青蓝色护卫服的四人从柴房后头出来,腮络男子笑道,“春儿,用的什么厉害迷药?这么快就昏死过去了?”
“那是,我这蒙汗药的剂量,便是一头牛也得睡上一日一夜了。”
话不多说,几人迅速将二人身上的钥匙翻了出来,打开房门一看,头两天被铁链吊跪着的人经过几天的修养,身上之前的鞭痕都已经结痂,外面的月色争先恐后的涌进来,将他的眼珠照的透亮。
想必方才外面的动静已然被刃无涯知晓,所以开门之后,他的表情算得上是镇静。“你们这又是何苦?”
“残王殿下不能有事,我等也是为天下子民尽一份心力,侠士,还是快快跟我等出去吧。”
皓月当空,掉完叶子的枝桠晃动着枯枝,在地面上落下一小片晃动的影子,屋顶上,几道身影一闪而过,窄巷内,前后几个人影急切的寻求出路,月色似是无声的指引。
残王府门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某人在黑色氅衣下急剧的咳喘声。残王府门前护卫慢腾腾披衣起身,府门刚开出一条缝隙,便猛地被人撞开。护卫当即拔刀大声呵斥,那些人穿着崔长史府上护卫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崔长史胆大包天要擒拿残王府呢。
“这位兄台,我要见你们府上的主事的!有万分着急的事!”
什么事能让人大半夜的直闯人家府上?护卫不肯,当即召集了今日守夜的护卫,五人被围困在中央,眼看着就要生出一场杀戮。
“住手!”
管家疾步赶来,见府门里头有人对峙,忙道,“敢问....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腮络胡子穿着一件氅衣,深冬里头显得十分的厚重,但不曾想那人的背上居然还有一人,是个身上有伤的年轻人。
“府上不是要在崔长史府上寻人吗?不必寻了,人我们已经送来了。”
“哥哥!”在王府管家后面提灯站着个女子,草草只披了件外裳,单薄的身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五个大男人眼睁睁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伏在侠士的身边,哭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