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弈有些心惊:“你是让本王,离间凤明珩和谢惊春之间的关系?”
白芨点了点头:“惠王和谢郡主都是骄傲的人,这样的两个人都注定不愿向对方低头,一旦低头,必定是为形势所逼,那心中的怨气必然不会少。”
凤明弈琢磨着她的话:“上次你让本王离间惠王和拓跋舍璃,这次是惠王和谢惊春,事情没有那么好办。”
白芨回道:“三个人的关系,是最难维持平衡的,殿下只要把握机会,就能让惠王左右为难。”
凤明弈看着白芨,情绪复杂:“你说的话本王会认真考虑,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白芨向凤明弈福了福身,就转身往外走去。
凤明弈站在原地,直到白芨的身影彻底在他的视线消失,他才动了动身形。
他仔细思索着白芨的话,愈发地觉得有道理。
如果谢惊春与凤明珩产生了龃龉,那燕王就不可能心无芥蒂地帮着凤明珩。
只是,自己该如何利用好拓跋舍璃呢?
白芨并不担心凤明弈不听自己的话,他那样的人,又蠢又自负。
皇后和长公主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步步为他谋划。
可她们想的再细致,也拦不住凤明弈自己作死!
“白芨,你去哪里了?”木槿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白芨眉心一皱,随后笑着转身望向木槿:“我肚子不太舒服,去林中解决了一下。”
木槿走到了白芨的身边:“白芨,我们做奴婢的,讲究就是一个安分守己,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白芨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之意:“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白芨,这段时间你一直独来独往,今天难得跟你单独相处,这些话,是一直想跟你说,却没有机会说的。”
“木槿,你我同为奴婢,这些教诲还是免了吧。”
见白芨油盐不进的样子,木槿也没有再多言,直接往前走去。
白芨跟在木槿身后走着,她见四处无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就在这时,蝉衣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木槿、白芨,你们两个人倒是会忙里偷闲,明天就要走了,赶紧收拾行李去。”
见蝉衣出现, 白芨止住了要动手的心思,但她也没有搭理蝉衣,直接就这么走了。
蝉衣走到了木槿身边:“木槿,你有没有觉得她变得很奇怪?”
“皇上既然将她派到了公主身边,自然有他的道理。”木槿再心中默念着下一句,公主既然让白芨继续留在身边,肯定有她的算计。
白芨这般阳奉阴违,怕是难有什么好结果。
蝉衣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果然早就发现了。”
“她是什么身份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皇上派来的,就不是咱们能掺和的。”
蝉衣心有余悸:“你知不知道,她刚刚想对你出手?”
木槿轻笑一声:“放心吧,她不能保证一击杀了我,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蝉衣看着木槿这样子,突然问了一句:“木槿,你是不是选了公主?”
蝉衣的年纪,是三人里面最小的,平日里也是最不起眼的。
这到了关键的时候,是一点不含糊。
木槿有些无奈地抬头望着空中的点点繁星:“我们这些人,就像是这些星星一样,数不胜数,却只能活在夜晚,永远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