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磷火,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死神在窥视,让人不寒而栗。它们踏地时,地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痕,倒垂的冰锥与骨刺随着步伐碰撞出诡异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
更可怕的是掌心滴落的紫色黏液,接触到雪地的瞬间,洁白的雪原就化作冒着气泡的灰黑色液体,腐蚀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秦阳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雪人胸腔那层半透明的冰膜上,暗黑色的心脏正在其中诡异地搏动,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在嘲笑人类的渺小与脆弱。
“找到了!”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坚定。迅速返回车内抓起车载无线电,“各单位注意!优先攻击头部与胸腔,全员坚守车辆,不允许任何人出车门!”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遍整个车队,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扛起反坦克火箭筒,秦阳隐身在暴风雪中,风雪拍打着他的脸庞,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刺。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既要躲避雪人的视线,又要寻找最佳的攻击位置。
当真正站在雪人脚下时,他才真切感受到人类的渺小,对方粗壮的小腿比他的身高还要多出数倍,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瞄准关节处扣动扳机的瞬间,剧烈的爆炸掀飞漫天雪雾。雪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那声音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庞大的身躯轰然倾倒,地面随之剧烈震颤,如同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秦阳踏着雪块冲上前,鬼头刀精准刺入跳动的心脏。然而雪人并未死去,扭曲的肢体疯狂抽搐,掀飞的积雪几乎将他掩埋。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他立即补上一发火箭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幽绿的磷火终于熄灭。
剩余的雪人发出凄厉的嚎叫,声波震得空气都在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战栗。它们折断巨型冰箭,如暴雨般砸向车队,原本坚固的装甲车在攻击下如同脆弱的铁皮玩具,金属的撞击声、玻璃的碎裂声、人们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交响曲。
秦阳握紧火箭筒,开始快速对着雪人发射火箭弹,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与火光。又一个雪人被秦阳给杀死,可他的体力也在快速消耗,手臂因为后坐力而酸痛不已,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其余的雪人见状,快速逃到森林深处,那阴森的森林可能就是它们的巢穴,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车队失去攻击目标,只好快速集结,摆好阵型。
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生怕下一秒危险又会降临。这次攻击就持续了十几分钟,却给车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有23辆步战车失去行动能力,几乎都是履带被粗木箭所撑破,这些曾经坚不可摧的钢铁巨兽,此刻却如同受伤的野兽,瘫倒在雪原之上。
秦阳望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满是忧虑。前方的道路依旧漫长艰险,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危机何时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