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你意下如何?”
可惜庆王今天点太背,他的媚眼再次抛给了瞎子。
于光短暂愣神之后也便恢复了镇定,听见此言立刻狠狠唾了一口,将脖子一挺斥道:“呸,我于光饱读圣贤书,岂能做那等附逆之人,今日有死而已,何惧之有”
“无需多言,可从速杀我”
庆王爷被气的咯娄一声,保养极好的粉白面庞涨的通红,当即决定要宰了这个所谓的大明福星。
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不过有些疑惑还是要先问清楚,他心中着实疑惑?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庆王这就是没经验呀,碰见这种选手,得学陈牧。
能动手尽量动手。
多少人和事,毁于话多呀!
“于光,你等今日为何如此?”
于光突然面上挂起一丝笑意,朗声道:“这对王爷来说,也许难以理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于光虽不才,也愿为颜常山舌,为张睢阳齿”
“你!”
庆王闻听此言不禁勃然大怒,用此话骂他,真是脏的不能再脏了。
文化人骂人,没点学问都听不懂。
“给我砍了他!”
黑衣武者刚要动手,就听于光猛然抬手道:“且慢”
“嗯?”
庆王急忙抬手阻住,心道:难道他改主意了?要不本王原谅他?
这边他还在自我找借口,那边于光也将目光转向巡抚翁行恺。
“翁巡抚,李副总兵,同僚一场下官死期将至,不知可否为我解惑,你等为何愿意附逆?”
“又为何勾结蒙古鞑子破我城池,害我百姓?”
“难道就不怕九族罹难,列祖列宗于地下蒙羞!”
庆王眼睛都红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这么无视过,更有一丝深深的被挫败感浮现在心头。
他根本不等翁行恺回话,厉声高呼:
“给我宰了他们”
于光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缓缓闭上了双目。
有些事就是这么玄妙,容不得你不信。
这位都闭目等死了,却到底没死成。
就在庆王下了格杀令的下一刻,一名黑衣武者翻墙快速跑了进来,凑到庆王耳边低声禀报:“禀王爷,王国梁重伤,带着五千骑从西门逃了”
“什么!”
庆王勃然变色,失声道:“射雕手没杀了他?埋伏的人马难道也失败了?”
“是徐怀仁,那个狗官不知如何得了消息,射雕手刺杀失败后,王国梁就快进埋伏圈时,却被那狗官所阻。
咱们的人见事不好强行刺杀,也仅仅重伤却未拿下人头,王国梁被亲卫背起,带着五千骑从西门离去”
翁行恺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问道:“他们去了何处?”
“榆树堡”
“坏了!”
翁行恺扭头看向依旧不明所以的庆王,急的直跺脚:“榆树堡是进军京城的必经之路,有守军三千人,最新运来的军粮还在此处囤积,必须趁他继续未稳拿下此地,否则悔之晚矣!”
相比于翁行恺,庆王反倒有些不介意的摆摆手:“放心吧,城外有十万蒙古大军,哪里能让他们轻易的遁去”
“诶呀王爷!”
翁行恺心中大骂卢方,这狗贼找的什么合作对象,其蠢如猪!
“王国梁只带走五千人,那是因为那是大同边军中最精锐的大同铁骑,其中应该还包括夜不收和游弩手,若非其重伤和贺伦等都在衙门,以致群龙无首,就凭这五千人……”
翁行恺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却已经表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什么!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