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欧阳雄生显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对白和韩林冰的忌惮，将矛头重新对准了林凡这个他认为的“突破口”：“韩局长，别岔开话题！我要调查的，是林凡顾问与未登记诡异的违规关系以及他盗取特调局战略资产的行为！”

然后他指着灵能探测仪上那依然醒目的掌控级读数，声音变得尖锐而充满质疑：“林凡！你这匪夷所思的突破速度，难道不需要一个解释吗？短短几个月时间，从一个普通大学生，一路飙升到掌控级初阶！这种速度，整个特调局，甚至灵能界有记录的历史上都闻所未闻！”

欧阳雄生的眼神变得咄咄逼人，紧盯韩林冰：“加上他现在是404公寓那个节点的‘监护人’，他的快速突破背后难保没有重大秘密和对人类的威胁！还有他加入的那个所谓的‘天煞’小队！那根本就是张明德总局长绕开监察委员会，私自授意组建的武装力量！你们行动部门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彻底架空我们监察委员会，为所欲为吗？！”

韩林冰眼神一凛，气势反而更盛：“林凡的突破是他自身的天赋、机缘和无数次生死搏杀换来的！掌控级的境界岂是外力能够随意干预提升的？！你这种莫须有的态度，可以丢到垃圾桶里面去了！”

她上前一步，与欧阳雄生几乎面贴面，寸步不让：“至于天煞小队，那是总局高层基于当前日益严峻的形势，为了更高效地应对高危异常事件而做出的战略决策！这关乎整个特调局的未来和无数人的生命安全！反倒是你们监察委员会，除了在后方指手画脚、争权夺利，可曾真正为前线分担过一丝压力？！”

“我们是在履行监督职责！防止权力被滥用！防止特调局重蹈某些历史的覆辙！”欧阳雄生气得脸色发青，几乎要吼出来。

“林凡的权限必须重新评估！”欧阳雄生似乎抓住了另一个攻击点，继续咆哮，“一个没有任何正式编制的所谓顾问，凭什么能自由出入最高等级的管制区域？凭什么能接触甚至可能掌握如此重要的战略资源？”

他贪婪的目光死死盯住林凡，指向非常明确，就是魂晶铁，仿佛那不是一件危险的异界物品，而是诱人的权力与功绩：“那东西的价值你们所有人心知肚明！绝不能落在一个背景复杂、身份不明的人手里！”

“身份不明？”韩林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林凡是东海特调局高级顾问，是总局亲自认证、颁发守护者勋章的英雄，他的身份背景，比起你们这些躲在后面玩弄权术的蛀虫，要明确、要干净得多！”

两方人马的对峙愈发激烈。东海分局的特工和监察委员会的武装人员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空气仿佛凝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林凡注意到白看向欧阳雄生的眼神中，杀意虽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漠然和仿佛看着小丑般的嘲讽却丝毫未减。

林凡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记起了莉莉丝记忆中，特调局当年批准并资助李文博那疯狂实验的过往。

“够了！” 林凡突然沉声开口，打断了双方剑拔弩张的争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