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吴天不忘嘱咐:“你回了东海学宫,鼓励学子们专注学业,今年开春,我还准备再次开科取士。”
“去年秋季的时候不是刚录取了一批吗?马上开春再开一科?会不会太频繁了些?”
“人才不够用,此次春闱只对东海学宫开放,便以你学宫宫主的身份,借喜诞龙凤双子之际,全当特赦一次恩科吧。”
“只对东海学子格外开恩?那别处的读书人会不会有意见?此番不再一视同仁了吗?”
吴天摇了摇头:“要的就是有意见。让人觉得在东海求学,出仕的机会比较多。
必须拔高学宫在文坛的影响力。不培养济世能臣,光培养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文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好吧。”
“……”
数日过后,出了正月十五。田麻杆要返回盐场公干,吴天让环儿随其一同前行,也好有个照应。
某日,他亲自出城相送,正在告别之际,赵大头和宋铁柱姗姗来迟。
吴天笑道:“你二人怎么来了?”
大头牵着他的小狗,随口解释:“这不明日便要恢复朝政了嘛,今儿最后一天休沐,我二人刚去麻杆府上蹭饭,想再喝顿酒。
哪知只有元宵弟妹在家,说是麻杆刚刚动身回了东海。我二人特意赶来相送,没想到大哥你也在。”
田麻杆正要说话,无意间瞥见铁柱面上有几道伤疤,赶忙询问:“兄弟,你脸怎么了?”
铁柱不好意思的讪讪而言:“没啥,让老虎挠了。”
“这么凶残?母的吧?”
大头从旁调侃:“嗐,前几日闲来无事,我请铁柱去了趟春风暖阁,喝多了,这货回去耍酒疯,让冯鱼儿弟妹给他挠了。
别看弟妹文弱,驭夫有道啊。对了,大哥,上次那个姑娘还说想你呢,问你啥时候再去。”
吴天闻言,脸都白了,狠狠一脚踹在大头屁股上,冲着他微微一努嘴,厉声喝道:“什么话这叫?不过偶遇一次,想我做甚?我都不认识她。”
大头顺其嘴角方向望去,瞥见环儿竟然也在随行队伍之中,着实吓了一跳,不经意间松开了手中牵绳。
小狗伺机窜出去老远,蹲在路边方便,然后还回头吃了一口。大头跟在狗屁股后面好一阵训斥,算是岔开了话题。
铁柱见状,大为感叹:“好家伙,跟我媳妇儿训我似的。”
麻杆回过头望着他:“咋啦?你也吃屎啦?”
“滚你大爷的。”
吴天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而关照:“不早了,出发吧!得空了常回来相聚。”
麻杆频频点头:“嗯嗯,大哥,元宵临盆在即,此番不能随之同行。我不在金陵,家中有事你帮忙照应一二。”
“好,我派遣绣衣卫在你府上听候差遣。”
“那倒是用不上,主要是怕……”
吴天心领神会:“别说出口,不吉利。我会命老桑隔三差五的前去探望。”
“嗯嗯,那我走了。”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