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我这次带着苗武迂回了一个大圈,打算绕到他们后面去偷袭。
巷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零星的路灯投下几缕昏黄的光,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整片巷子里不断传出嘶喊声、谩骂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哀嚎声。
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也分不清是对面的人还是三哥的人发出来的。
但我敢肯定,三哥的人一定不会吃亏。
巷战里,铁棒发挥不了多大用处,更多的是靠打架的经验和近身肉搏的能力。
对面那群社会混混,虽然人多势众,但和三哥带来的这帮江湖人比起来,差得远了。
我和苗武摸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巷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和零星的脚步声。
我们像两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不一会儿,巷子那头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妈的,这边人跑哪去了?一溜烟就找不到了。”其中一个混混抱怨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
“小心点,顺子都被开瓢了。这帮人都分散开了,指不定在哪儿猫着呢,他们下手可黑了。”另一个混混低声提醒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三哥带的人果然够狠,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打,这是真憋着火呢。
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三哥故意设的局,让这帮江湖人“好事”做到一半,憋着一肚子火和他们打。
这样一来,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动起手来自然毫不留情。
一鼓作气干掉他们,我心里暗暗想着,握紧了手里的沙子,准备随时动手。
苗武蹲在我旁边,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却格外冷静。
他手里还攥着那块砖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准备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混混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巷子的拐角处。
他们手里拎着铁棒,东张西望,显然在找我们的踪迹。
我屏住呼吸,等到他们走到我们藏身的角落时,猛地站起身,把手里的沙子朝他们的脸上撒了过去。
“握草,有人!”一个混混捂着眼睛,痛苦地喊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和愤怒,显然没料到我们会突然从暗处杀出来。
另外几个混混听到喊声,立刻反应过来,举着铁棒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他们的动作虽然凶狠,但因为眼睛被沙子迷住,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我冷笑一声,直接踩着侧面的墙壁借力,使出了泰拳招式里的顶膝动作,一膝狠狠地撞在其中一个混混的胸口上。
“砰!”一声闷响,那个混混像被卡车撞了一样,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手里的铁棒也掉在了一旁。
苗武抓住机会,朝着另一个混混的脑袋就把手里的砖头撇了过去。
砖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中那混混的面门。
只听“啪”的一声,那混混的鼻梁骨瞬间塌了下去,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他惨叫一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苗武蹭的一下冲了过去,动作快得像一只猎豹。
他直奔刚才被沙子迷住眼睛的混混,趁着对方还在揉眼睛的工夫,直接使出了一招“千年杀”。
“啊——!”那个混混疼得嘶牙咧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捂着受伤的位置,弯着腰,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地骂着:“我操你妈的,你给我等着!”
我在一旁看得心里有些发寒,不自觉地夹了夹屁股。
苗武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平时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下手这么黑。
这种阴损的招式都用得出来,比我当年还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