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有缘自会相见。]
一句比一句玄乎,细细品味好似什么也没说。
殷长松瞥了眼画面里身死道消的赵玉真,精神高度紧绷。
“天幕阁下,我师侄玉真乃神仙转世,自带天运、武运,进入凡尘恐会掀起轩然大波,此劫可有解法?”
道教和其他教派不同,和平年代偏安一隅,动乱时刻救济苍生。
他舍不得赵玉真,亦不忍世人受苦受难。
天幕一怔,打字:[道教值得敬重!]
停顿十几秒,它给个建议:[可寻齐天尘求教。俺妈喊我回家吃饭,你自己去找他吧。]
来去匆匆,无从考究。
殷长松神色犹疑,不知道该不该信。
踯躅没一会儿,他眼前骤然一黑,意识朦朦胧胧的。
“啊!”
殷长松于卧室中醒来,脑门上全是冷汗。他随意擦拭一下,手覆上心口的位置。
咚咚咚!
咚咚咚!
心跳加快,响如战鼓奔腾。
“是梦吗?”殷长松来到窗前,望了望赵玉真的住处,低声喃喃:“希望只是个梦。”
小饱饱给望城山通过信后,马不停蹄地去往剑心冢。
它化作天幕,让李心月见证女儿生死未卜的景象。
丈夫昏迷多年,女儿又面临险境,李心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思来想去,给女儿去了一封信,提醒女儿行事谨慎、多行善积德。
李寒衣年轻气盛,自然不会乖乖听从。
“你们且先行回雷家堡,我随后就到。”小李姑娘声音冷冰冰的,一如其人,“若是你晚我太久,抽你的皮!”
雷无桀双手抱头,惊恐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懂又纯真,“嗯嗯嗯!姐,我一定早点到!”
chua!
铁马冰河入鞘,李寒衣负手而立,抛去一个锐利的眼神。
雷无桀狠狠咽了口唾沫,拉上萧楚河,狗狗祟祟地赶快溜走。
李寒衣瞧不惯弟弟的窝囊样儿,直翻白眼。
司空长风凝视少年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现出浓浓的怀念,“想当年,我们亦是这般意气风发。”
李寒衣斜睨他,阴阳怪气道:“你比他们狂妄,当街吊打国丈。”
司空长风笑容一凝,“易卜那老东西,当年该径直打死他。”
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
影宗覆灭,天外天纳入北离国土,暗河改朝换代。
大家接连生下子嗣,孩子也走上了他们的老路。
“千落偷摸地跟上去了。”司空长风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感觉有点冷,“她接过我的朱雀令牌。”
天启四守护——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以令牌为信物,生生世世,守护家国。
司空千落继承了令牌,代表她继承守护之职。
李寒衣面色微变,冷哼一声。
“天启四守护当守护天启百姓,守护北离百姓。你们四人追随琅琊王,千落和我弟弟选择萧楚河,这算什么守护?”
她一点儿不想掺和进朝堂党争。
偏偏身边人皆和萧氏皇族联系密切。
“在千落决定跟着萧楚河的时候,天启四守护就变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