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
令锡:……
丞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感觉老妹在坑他!
送走了父子几个,锦绣留在正房里教俩孩子堆积木,这积木是礼大夫旧年时从儋州寄来,说是有益于孩子开阔脑子活力。
赶早年忠和年南就到新铺子忙活,海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带着儿子一并到铺子张罗,丞宽昨儿染了小风寒,杜氏留在前院房里不错眼的照顾,晨早锦绣已让梁三管事帮忙请了大夫,孩子还小好在并无大碍,开了两方温性的方子让孩子吃饱了腹用。
不多会,魏娘再次来到正房,轻声禀道:“娘子,梁管事带了伢人来了。”
锦绣闻言,看了看两孩子,柔声道:“疏儿,你和锡哥儿在房里,娘亲让魏妈妈在这陪着你们。”
不料,明疏立马从櫈子上下来,“岁好要跟着娘亲。”
谁知道娘亲会不会又像昨儿一样,悄悄和爹爹溜出门玩儿不带上她。
锦绣见状,有些欲哭无泪,感情她同闺女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无奈道,“好,把你的披风拿来,到了前厅乖乖听话。”
岁好点头不迭,噔噔噔的跑到前边的罗汉椅,不仅拿来自己脱放在椅子上的披风,还拿来了令锡的小氅。
锦绣不由得心头一软,还是她那细心的小闺女。
魏娘上前接过小氅和锦绣一起为两孩子披上,屋子里烧了暖炉还好,但到了房门外,冷风直灌进骨子里刺骨冰寒。
当锦绣和魏娘牵着两个小的穿过回廊,远远的就看见前厅门外站着一群身影,为首的是梁三管事和伢人,两人低声说着笑,看见主家来人,立马敛起神色,毕恭毕敬的见礼。
“娘子,这位是陈伢人,在京中做了几年伢人活计,小的按娘子的吩咐,让陈伢人挑来的都是愿卖死契的奴仆。”
锦绣微笑颔首,相处几日,她和年庚很放心梁三管帮忙打点的事。
放眼望去,寒风里站着一群衣衫单薄陈旧的仆从,有老有少更有几个年岁不大的丫头小子,瞧着这里头该是有一两户是一家子。
他们家买不了那许多仆从,但这里面不乏身段硬朗的糙汉,看着像是有些身段子,该是伢人带来方便他们家挑选护院。
魏娘瞅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魏风、玄夜以及墨白,故意身上穿的褴褛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也不嫌姑娘瞧着埋汰不愿要他们。
这时,两位婆子从灶房端来茶果点心,不由得悄悄抬眼打量面前一群人。
锦绣示意两位婆子,道:“把小姑娘和公子带到堂厅。”
“是,娘子。”
明疏虽说好奇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陌生人,但娘亲就在她眼前,不怕娘亲又悄悄溜走,乖顺的跟着婆子到堂厅坐着吃茶果。
陈伢人混迹京城多年,一双眼精明老道,圆滑地上前恭维道:“娘子你且放心,小的带来的这批人都是家世清白的仆从,您可再仔细从中挑选着来。”
来此之前,陈伢人从梁三管事口中得知,此次采买奴仆的主家是旧年新晋举人,这户主家的老爷还是地方的解元,今年指定能考上官身留在京城,所以安排来的人手不敢有半分怠慢。
“好。”锦绣点点头,再次看向面前排成几排的仆从。
其中,前面一排有几个十七八的丫头,模样娇俏可人,穿着虽然破旧,明显特地收拾齐整,且看她的眼神无不讨好陷媚,眼波流转间还韵藏着以为别人看不出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