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希安也没想着这些人能有多大作用。但是从他的角度出发,有了这九个人,他的工作无疑会顺利很多:人手多了,干活自然也就快,不至于每次安排人都要想方设法去凑,缓解了不少的压力。再者,人已经撒出去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即便将来出了岔子,自己办事态度摆在那里,樊押司也不会过分惩办自己。也算给自己留了借口做余地。
第二日,张希安上值后,直接去了城外,三人汇报一夜无事后,张希安轻叹一口气,“倒是辛苦了,待与另一组交接后,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到班房的张希安有些坐立不安。这是皇城司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他很想把这事办好,办漂亮。可是上面给的消息太过于模糊,有用的信息并不多。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至于好坏,只得听天由命。可是张希安很讨厌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他觉得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临近傍晚,两组人撤回来,依旧是没有特殊情况。大黄也回来禀告,两组人并没有躲懒。等夜间巡逻城外一组人过来后,张希安照例关照了几句。半夜又有些放心不下,去去了城外,见三人都在巡视,这才稍稍安心。
如此七八日过后,仍旧一无所获。王飞早就听闻此事。第九日就把张希安喊了过去。
“张希安!你在搞什么名堂?这几日让那九人不分白天黑夜巡来巡去的,你要做什么?”王飞罕见地大怒。“你说,你在找什么?你说!”王飞其实并不是心疼那九人的银钱,笼统才几个钱。王飞是厌恶自己手底下的人背着自己偷偷摸摸做事。张希安此举明显是碰到了王飞的敏感神经。王飞不允许有任何人或事脱离自己的掌控!
“叔父,您怎么这般说,您可是误会我了。”张希安陪着笑脸道“我有什么可找的呀,我这不是想着,这几人初来乍到的,多多熟悉县城里的道路,以及城外附近的地貌,将来用起来顺手嘛。再说了那九人都是些庄稼汉子,认字有限,地图又看不大懂,只得用这般笨办法了,勤能补拙嘛。再者说了,这九人里有几个桀骜不驯的,我刚好借此机会磨磨他们性子,省得将来阳奉阴违,误了大事。”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王飞听了也算是勉强认同。“还需要几日?”王飞问道。“嗐,叔父您都过问了,明日,明日就全部撤了。”张希安借坡下驴。“嗯,希安呐,我倒也不是说怪你,按理说你捕快班房的事,我不宜过多插手。只是这衙门上下一双双眼睛都看着呢,慎独,你懂不?不要让别人对你说三道四的。到时候被动的就是你。此事就此揭过不提,你呢,及时把人撤回来,再交上来一份训练报告,我好堵他们的嘴。”这里的他们,大概就是县丞跟主簿了。很显然上次商议刘军的判决时,张希安站在王飞这边让他们记仇了。所以此次故意前来找茬添堵。
回到班房的张希安也是无奈,只得通知把人撤了。事情进展不顺利,现在撒出去的人又撤回来。张希安被一种挫败感充斥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