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寒风如刀,刘麒、刘麟兄弟二人心中满是不安。
平日里父亲总会按时归家,可今日下值时间早已过去,却迟迟不见踪影。
兄弟俩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再也按捺不住,急忙朝着兵营赶去。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兵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如遭雷击。
营门处,一人被高高吊起,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摇欲坠。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那人上身精赤,背后布满了条条鞭痕,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在冰冷的地面上凝结成块。
“爹!你怎么样了爹!”刘麒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人冲去。
刘麟也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脚步匆匆地跟在哥哥身后。
“爹!”刘麒看得真切,那被吊之人正是他们的父亲刘广。
此时刘广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嘴唇干裂,面色苍白如纸。
刘麒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解开父亲身上的绳索,却被一旁的士兵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不得靠近!”士兵横眉竖目,手中的长枪一横,挡住了刘麒的去路。
“我是他儿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父亲!”刘麒愤怒地瞪着士兵,眼中充满了仇恨,“他可是守将!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竟敢如此折磨家父!”
“哼,你父亲擅离职守,违反军规,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士兵冷冷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同情之色,他眼睛看向一边,那里吊着的新鲜头颅,可是在警告着他,这就是同情刘广的下场!为了身家性命,也只能委屈委屈刘氏兄弟了!
“不可能!我父亲一直奉公守法,怎么可能擅离职守!”刘麟也走上前来,大声争辩道,“你们一定是冤枉他了!”
“冤枉?证据确凿,岂容你们狡辩!”这时,高封从兵营内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轻蔑,“你父亲公然违反军规,本知州今日就要好好治治他,以儆效尤!”
“你血口喷人!”刘麒怒目而视,拳头紧握,恨不得冲上去揍高封一顿,“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倒是说清楚!”
“哼,他私自出营,公器私用!妄图将军营变成刘家的私军,这等大罪,难道还不够吗?”高封冷笑道,“今日若不给他点教训,这军营还不得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你胡说!”刘麟气得浑身发抖,“我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分明是在陷害他!”
“住口!”高封暴喝一声,“你们这两个小畜生,竟敢公然顶撞本知州!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几名士兵便冲了上来,将刘麒、刘麟兄弟二人团团围住。
刘麒和刘麟奋力反抗,却敌不过众多士兵,很快便被按倒在地。
“狗官!你不得好死!”刘麒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眼中满是愤怒“我父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
“哼,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跟本知州作对?”高封冷笑一声,“先管好你们自己吧!把他们给我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