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基旋即起身,对着上首位一拱手,把自己三个月之前收到家族传讯的情况,对在座各位长老说了一遍。
闻听他早在三个月之前就知道了自己侄子的死讯,白冠州眉头微皱,转身问张勉道:
“张主事,朱长老早在三月前就把朱从温的死讯上报给执法司了,为什么没有立即行动?”
闻听白冠州语气明显带有责问的口吻,张勉心中一凛,微微屈身答道:
“白长老,虽说朱长老在三月之前就上报了此事,但当时人才派出去三天,除了确定朱从温已经死亡之外,其他人情况不明,而且即便是现在,也无法确定朱从温的死因,死于何人之手!”
张勉解释道,还飘了朱基一眼。
“那为什么不立刻派人去查?”白冠州又问道。
“朱长老提供的讯息死因不明,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的任务,是要把药成仙和姜启都缉拿回宗门,万一两人是分开逃离怎么办?”
张勉解释道,意思是执法司就连派出的五人,究竟是先追踪药成仙?还是先追踪姜启?抑或是同时追踪两人?这些情况完全不清楚,失去了线索,无法再派出人追踪他们。
“他们必是在追踪姜启那贼子的过程中,遭遇毒手!”
这时,朱基肯定地说道。
“噢?朱长老为什么如此肯定?”白冠州有些诧异。
“哼!还不是因为那朱从温与姜启有仇!”
在座的丹器部主事卢侗插言道。
朱基欲言又止,悻悻地坐下,望向卢侗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有仇?有什么仇?”白冠州望向卢侗。
于是,卢侗把他从姜启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尽量详细地复述给众人听。
现场长老这才恍然大悟,朱基为何对此事显得格外积极,揪住不放,原来是自己的亲侄子与姜启私下里有恩怨。
许多长老望向朱基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充满了鄙夷。
朱基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但他还是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倒是白冠州此时眉头紧皱,陷入思索之中。
良久,他问卢侗:
“你刚才说,事情的起因是朱从温的双腿,在炼市中被姜启的雇主给打断,而这位雇主还是一位少女?有她的详细信息吗?”
“没有,只知道这少女炼丹水平很高!炼市中有传言,说她必是世家子弟出身!”卢侗解释道。
“这是多久的事儿?”白冠州继续问道。
“姜启没说!”
“是在宗门选拔弟子的前三个月”朱基插言道,语气很肯定。
“前三个月……”
白冠州喃喃自语,心中突然有所触动,不由得想到了烟桃。她就是在那不久之后回到宗门的,难道是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