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声音很小,也有些颤抖,“不是我……”
他没有杀人。
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似的,白寒又紧紧地看向了晏平乐,眼中是近乎崩溃的无措,他没有逻辑的解释道,“不是我干的,我刚刚晕了,然后再一睁眼就站在这里,他死了,我、我手里拿着剑,但不是我,我不会……”
“好好好,我明白的师兄。”晏平乐又用力的拍了拍白寒的肩膀,掌心中散发出一股淡香,让人思绪平静下来。
她看着白寒的眼睛,目光柔和坚定,“我相信你,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被晏平乐这样看着,白寒渐渐冷静了一些,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心里又没底了。
“但是,我刚刚好像真的不清醒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我知道。”
晏平乐冲白寒笑了一下,然后大步上前,站在正门口,对着愤怒的家仆们提声道。
“诸位请冷静一下,镇长的死和我师兄无关,他不是我师兄杀的!”
有个女家仆呸了一声,“你们是一伙的,蛇鼠一窝,你当然包庇你师兄了!”
“非也,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你该不会要说,在镇长死之前,你们都和这个杀人犯待在一起吧?”那女家仆更不屑的冷笑出了声,“互相包庇的谎话,我们已经听够了!”
“不不,你误会了。”晏平乐道,“事实上,刚才我们还好巧不巧给分开了,但是,我仍有证据能证明镇长的死和我师兄无关?”
“什么证据,你倒是说啊!”
晏平乐这次又往后撤了几步,她退到镇长的尸体旁,然后抓着镇长的衣领,动作尽量礼貌平稳的把镇长拽了起来,放到人前,指着他伤口边缘流出来的一潭范围不算大的黑紫色血迹。
“这就是证据!”
此言一出,楼声最先了然,明白了晏平乐要干什么。
晏平乐的视线往这些人不解的神色上一一扫过,然后更进一步的解释。
“各位都知道,人如果死于剑伤,那势必会流许多鲜血,可你们看看镇长身上流的血,只有这么一点点,这合理吗?”
有人不太服气,“就算不合理又怎么了?这能证明什么?这也不能证明人不是这杀人犯杀的啊!”
“这能证明这道剑伤是在人死之后才留下的!”
晏平乐深吸一口气,见还是有人不太理解,便换了个更容易听懂的说法道,“正常情况下,如果一个人被捅一刀,那他到死之前肯定会流许多鲜血,就算地板被浸湿也不为过。而人死后,身上的鲜血会逐渐凝结,这时候再往人身上捅一剑,流出来的血也会少很多,顺着这个方向想,如果是往已经死了的人身上捅一刀,那流出来的血则会少之又少。”
说着,晏平乐又指了一下镇长伤口附近附着在衣服上的小范围的血迹。
“现在,请各位好好看看这流出来的血,你们觉得这一刀是在镇长死之前捅的,还是在他死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才捅下的?”
人群里倒是有几个懂点医术的,都明白晏平乐说的话很有道理,便不禁小声道。
“这看起来,倒的确是在镇长死之后捅一刀而流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