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深,沈卿安大晚上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街上,她驾驶的兽车坏在半路上了,不得已下车走路。
街两旁很多古朴的店铺,路上飘着纸钱,看到一家人在一个店铺前哭丧,据说那家人的女儿在店铺前的房梁上上吊自杀了,她看到女子穿了红色的嫁衣,那家人看到沈卿安走过来,请求她帮他们把女儿从上吊绳上抱下来,举手之劳又积阴德,她同意了。
踩着椅子抱住她,想下椅子,女子披头散发的,挡住了脸,头发在沈卿安的脸上撩拨着,挡住了视线,此时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死去的女孩要转头看她。
“闭眼!”她自己对自己说。
刚将红衣女子抱下来放到了床上。
轻微的抖动,木质的地板和四周的货物架都在抖,转头看到侧面狭窄楼梯上,一副黑色描了红色花纹的棺材从上面滑下来,棺材滑的很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滑,四周也没有人过去制止。
“咚咚咚”四周所有东西都在抖动,院子里的黄色小花抖得也很厉害,整个氛围都很凝重,恐怖怪异。
目视棺材如果下来的话会撞到沈卿安,说时迟那时快,越往下那棺材下滑的速度越快,“滋溜”一下就到了沈卿安眼前,她一个优美的侧身躲开了。
女子的家人赶紧跑来料理后事,沈卿安识趣的准备出门。
忽然外面大雨滂沱,只能先在这家店铺躲雨,等雨停了再出去赴约。
那家人过来了一个人,将沈卿安请到了一个偏房休息,她没有拒绝。
这家店铺好像是做丧葬生意的,到处都是纸扎人和花圈,生意不太行,纸扎人上都积灰了,地板也破损了很多。破败不堪,一副腐烂的迹象。
偏房怎么说呢,正常房子都是窗明几净,但这个偏房就暗的不太正常,灰败。
只有一个卧榻和一口小的出奇的窗户,她在卧榻上躺下等雨停。
卧榻的对面墙壁上有一面泛黄的十字绣,红金线绣了一些经文。
每当她躺在卧榻上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读那个十字绣上的字,强制性的读的那种,控制不了自己,有一双手按着她的头,掰开她的眼睛,撬开嘴巴非要她读。
无法休息的她终于忍不了了,爬上去将那幅十字绣取了下来,接过发现那十字绣后面还挂了一幅遗像,看遗像的样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遗像上的女子就是她刚刚抱下来的上吊的红衣女子。
她当时吓的一哆嗦,将那遗像一掌拍碎了。
此时雨声变小了,她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准备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了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幅画面,她看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
一位妙龄少女的尸体,这少女的遗像她刚刚打碎。
这少女赤裸着身体悬空在高处,四肢被绑上了细绳,在她的身后是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巨人一只手提着绳子,像摆弄提线木偶一样摆弄着少女的身体。少女的正下方是那黑色的棺材。
少女机械的扭动着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转过头,七分笑三分哭的看着沈卿安,四目相对,她倒吸一口冷气。
再仔细看,少女的两边嘴角上也有细细的红线拉扯着。
她只想快速离去,自己还有别的事情。
那少女摆动着极其不协调的四肢,同手同脚的,走进了黑色棺材里。
少女虽然走进了棺材,但是始终无法躺下去。
后面操控的黑衣人使劲让少女躺下,但少女就是坐立。
灰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沈卿安,看的沈卿安心里发毛的都成细菌培养皿了。
黑色的棺材开始剧烈的抖动,黑衣人小声说了声“不妙!”
四周的其他人面露惊恐,纷纷后退,以防不测,其中包含沈卿安。
黑衣人在红色的丝线内注入了更多的灵力操控少女,丝线被拉的直直的,但少女依然不为所动。
再次注入灵力,黑衣人还没开始进行下一步,几根红线忽然断裂。
面具下的黑衣人,下巴处流出了几滴红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