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妃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脸上并未浮现出如安亲王那般痛心疾首的神情。
在她的记忆里,这些女人曾是与她争抢男人的劲敌,每一次她们在安亲王身边笑语嫣然,都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自尊与骄傲。
而且,她的心中还有着更为深远的盘算。
倘若这些女人没死,被带回到王府,一旦她们腹中的孩子顺利降生,那日后必定会成为自己唯一儿子争夺蜀地荣华富贵的强劲对手。
蜀地,那可是安亲王府的根基所在,是家族荣耀与财富的象征。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哪怕是尚未出世的孩子,来威胁自己儿子的地位。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在这冰冷的大殿之中,这抹笑容显得格外复杂而又微妙。
太后微微眯眼,扫了一眼地上几具冰冷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既然人都死了,便抬下去吧。日后,哀家自会亲自为太子仔细挑选侧妃。”
此言一出,这场原本热闹的宫宴瞬间变得尴尬冷寂,众人皆没了兴致,不欢而散。
回到后宫,皇后满脸不悦,对正德皇帝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正德皇帝满脸赔笑,轻声哄道:
“妤儿,你莫要生气了,朕也没料到今日太后会如此过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与倔强:
“她针对我、不喜欢我,我都能忍。
但她绝不能欺负沐瑶和锁锁。
要是她们受了伤害,我便带着她们母女二人离开这皇宫。
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我们母女三人定会比在这皇城活得更加舒心自在。”
正德皇帝一听,吓得腿一软,直接趴在皇后的膝盖上,可怜巴巴地说道:
“妤儿,你难道要丢下我吗?
我就知道,你定是嫌弃我了。
你要走的话,别带她们,带着我就行。
正好把这江山交给太子,咱们二人双宿双飞。
要是你想带着太子妃和锁锁一起,那也成。”
门外的傅砚修实在听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满脸无奈道:
“父皇,您说这话,是不是多少得顾忌一下您的亲儿子我啊?”
正德皇帝回头看到傅砚修,赶忙起身,正襟危坐,故作严肃地问道:
“你来干什么?前朝那么多事务等着你处理,没看见父皇正在哄你母后吗?”
傅砚修连行礼都懒得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说道:
“您要哄母后,儿臣就不用哄太子妃了吗?
儿臣可是答应过太子妃,若是东宫出现多余的女子,她便会带着锁锁离开儿臣。
再这么下去,您儿媳妇跑了,孙女也没了,您看着办吧。”
正德皇帝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傅砚修一脸无奈,向正德皇帝诉说道:
“原本太子妃并未太过生气。
儿臣送她们母女出宫时,听闻太后唤了许多大臣前往慈宁宫交谈。
一打听才晓得,她正在搜罗京城贵女中的适龄女子,打算为儿臣挑选侧妃。”
正德皇帝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
“你也不小了,这些事该学会自己处理。”
傅砚修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语气带着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