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温暖如春,太后却在屋里冻得瑟瑟发抖。
吃了许多的药,依旧是无济于事。
偏偏宫外的一双儿女也病了,太后大受打击,直接卧床不起了。
这下子皇帝是有些恍惚了,怎么自己登基才这么些日子,不是这个病重就是那个病重的?
莫不是……她们被自己克的?
皇帝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又一一否定。
无他,至少高氏病重就和自己没关系,相反还因为自己逃过一劫呢。
何况她如今还因祸得福,成了宫里的女版巴图鲁了!
既然不是自己晦气,所以……
定是太后母子几个太晦气!
这样想着,皇帝又心安理得的进了慈宁宫。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太后,又扫了一眼一旁侍疾的皇贵妃高氏,心里就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朱稚正给太后灌药呢,看他背着手悠哉悠哉进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您可算是来了!”
“怎么了?皇额娘今儿怎么样了?”皇帝一进门就被拉住,还以为……
当然没有。
朱稚一脸鄙夷的瞪着一旁的太医,随即又像是抓了什么把柄一般,拉着皇帝开始告状。
“哎呀!别提了,那庸医齐汝给太后治了这么久的病不见好,就知道掖着藏着,臣妾心疼太后受罪,狠狠地骂了他一顿,您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他居然说还有一个方子没使!”
皇帝有些生气,这齐汝也太不像话了些!
还有方子没使?那怎么不使呢?
难道还想藏私不成?!
“齐太医,你可知罪?”
齐汝额头冷汗直流,“回皇上,微臣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当日皇贵妃娘娘喝的方子,太后娘娘她……”
她做贼心虚,根本就不敢喝啊!
做坏事总是要遭报应的,和太后的这些交易,齐汝也是有口难言。
“太后娘娘不知怎么的,不想喝皇贵妃娘娘当日用的方子,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啊!”
朱稚冷笑连连,这个齐汝,可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都这时候了,还敢在皇帝面前支支吾吾弄鬼。
“皇上,您也听见了,臣妾方才就是正骂他没用呢!当日臣妾喝的方子太后娘娘定是嫌弃见效慢了才不肯喝,他就不会婉转些?”
“若是耽误了太后病症,他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齐汝,心里顿时生了几分古怪。
不过这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皇帝转眼就道:
“既然皇贵妃喝过的方子好,那就给皇额娘也试试,想来总归是有些用的!”
“是!”齐汝战战兢兢不敢多说话,多说多错。
自然也没有告诉生气的皇帝,刚才太后娘娘已经喝过了药了,皇贵妃火急火燎灌了一大碗。
如今宫里论起寒症,就数齐汝医术好些,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朱稚来尽孝,自然是不能什么都不干。
时不时的替太后盖被子,脸上一脸的心疼,做足了孝顺模样。
一旁的婉贵人海常在被抢了活,有些无措的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干瞪眼。
皇帝看了这两个木头就烦,“你们两个碍手碍脚的,赶紧下去吧!”
二人如释重负,齐刷刷行礼:“嫔妾告退!”
人走了,就剩下帝妃二人,皇帝在太后床边坐下,“曦月,你快歇会儿吧!”
别给太后扇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