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演都不演了,皇帝整个人都是张口结舌的状态。
还没有从她自知寒症生育艰难寿数有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她一连串的嫉妒打得晕头转向。
不过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也不是很生气,还有些可怜她。
“曦月……”
为了一幅字,就这般大受打击。
实在是……有些可怜了。
皇帝心中也是觉得锦衣玉食,不如心意重要,所以对她嫉妒如懿的亲笔题字也是理解两分的。
只是自己的心已经交了娴妃,只能注定要辜负了她。
皇帝给不了心,只能给甜言蜜语。
干脆忽悠道:“唉!人非草木,你入宝亲王府多年一直伴着朕,朕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是朕的贵妃,自然是朕心尖上的女人,以后可不许多想了!”
朱稚大受感动,心里却嗤笑不已。
心尖上的女人,恐怕他的心尖比那白蚁产的卵还多!
看破只不说破。
二人互诉衷肠,朱稚好歹受邀留下来一起吃了顿饭。
皇帝心里有两分愧疚,原本今日是来了兴致想召那白蕊姬侍寝,却见高曦月十分受自己感动,一脸的崇拜受用,也没说要走。
这就有些为难人了。
皇帝想找个借口让她回去,又仿佛有些不忍心。
王钦在一旁伺候,眼神偷偷扫过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纠结。
“皇上,天儿晚了,这外头天寒地冻的,贵妃娘娘……这,您看要不要奴才让人准备好轿子?”
皇帝看了一眼高曦月,见她脸色有了几分酡红,瞧着倒是比之方才有了几分血色,也彻底打消了让她回去的想法。
“天色已晚,外头冻,贵妃就不必回咸福宫了,留在养心殿安置吧!”
朱稚见他这么上道,也没说要走,故意推辞,只是理所当然的就这样留下了。
二人洗洗上床,皇帝想纯盖被聊会儿天,却被朱稚不经意的拉了一把,顿时干柴烈火烧了半夜。
王钦听着里头的动静,只觉得贵妃最近可是开窍了,这争宠都争到养心殿来了!
虽然以前也经常来,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正事是不干的。
如今不一样了,还知道迂回着装可怜了。
有前途。
以后还得好好巴结。
说到底平常的人装可怜,就是不如一向高傲的人装可怜吃得开。
贵妃娘娘得宠,王钦自然乐见其成。
自己的主子得宠,连着几日都住在养心殿,咸福宫的奴才们也是喜得跟过年似的。
皇后让后宫嫔妃穿得跟死了爹妈一样,为的可不是叫人得宠。
贵妃不懂事,皇后心里大为恼火。
少不得说几句规矩,提醒皇上雨露均沾。
皇帝这些天被治得晕头转脑,猛地被这么一扫兴,倒是对皇后又多了些许不满。
曦月对皇后素来恭敬,可以称得上是马首是瞻了,自己在咸福宫冻得瑟瑟发抖,还要为了皇后的面子带头响应她的节俭。
可皇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