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宫如此自有本宫的道理,他们这些狗奴才,不过是想欺我儿年幼罢了!不让我出面,我儿岂不是任由他们摆布?”
这些小心思,大家都知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太后还是第一个。
果郡王头疼的很,如今为了新帝一事,众人都是一脑门儿的算计,端看谁的手腕高些罢了。
如今看来,这位太后娘娘可是个狠角色。
这不,朝中有人让自己说和服软来了。
“皇嫂息怒……如今朝中之人吃了教训,想来是已经知错了。皇嫂素来英明,有您在,皇上必然不会被那起子人蒙蔽的。”
朱稚白了他一眼,就你会和稀泥!
六阿哥有些害怕的牵着老娘的手,“额娘,不生气!”
朱稚被他这么一扯,也没那么多火气了,脸色缓和不少,“好,额娘听小六的,不生气。”
年羹尧欣慰的看着外甥,只觉得这小子倒是十分的孝顺。
日后当了皇帝,想来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和妹妹离了心。
想到妹妹母子的皇位和太后的位置,年羹尧也不想再拖,只好规劝一番。
“娘娘不必动怒,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六阿哥登基,至于那些不识抬举的奴才,自有他们的下场。”
至于什么下场,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政治争斗素来如此,大家各有自己的立场,为了自己的利益阻碍旁人的好事,自然就要有身死的觉悟。
果郡王微微低头,脸上是些许的无奈。
太后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今朝中那些人,怕是打错了算盘。
朱稚不语,只是冷哼一声,继续端坐在上首。
俨然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自然被果郡王看在眼里。
少不得又要将这些事传给旁人知晓。
养心殿的闹剧不算闹剧,只不过是有人想要求饶罢了。
富察氏为首的人之所以阻碍年氏垂帘听政,正是因为彼此心照不宣的仇怨。
两家本来有了默契,富察氏之女入宫为后,可如今封后的明旨还未下,皇帝就一命呜呼了!
泼天的富贵从指缝间溜走,叫人如何不愤怒?
偏偏是那年氏得利,竟然还要垂帘听政,将大家都踩在脚底下!
岂有此理!
可如今老底被扒,富察氏的处境岌岌可危。
朝中也是为此议论纷纷,富察氏一党出门都要受人非议,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能暂且收手,按兵不动,以图后效。
就这样,垂帘听政的风终归是在朝中刮起来了。
许多人之所以同意太后垂帘听政,也是拿准她不懂朝中之事,好糊弄。
想要以此借机谋利。
有人不同意,或是见不得女人高位,或是为了旁人的江山社稷。
如今都不重要了,朱稚这个老太后,已经开始干涉政事了。
而六阿哥懵懂,不知权利为重,只是有些新奇的坐在上首的龙椅上,接受朝臣的叩拜。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人群霎时间跪了一地,看着倒是壮观,这个位置实在好,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
朱稚想着,脸上更是笑得灿烂,已经感觉到气运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