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莉莉丝小姐厌倦了你平庸的五官和并不出众皮囊,看上了别的绅士,你又失恋了,所以才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不可理喻?”
“不是我说,亲爱的,你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毕竟不是所有的有钱淑女都会跟我一样,猎奇的喜欢你这样面目丑陋说话尖酸刻薄的“绅士“。”
“你不过是那些淑女们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的无聊消遣罢了,又何必急着付出真心呢?”
“你怎么能这样诋毁我,诋毁你的丈夫,你这个该死的疯子!”罗切斯特彻底破防,抓起床边的杯子扔到女人头上。
朱稚侧身躲过,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破防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什么诙谐喜剧一般。
或许是被看小丑一样的目光激怒,罗切斯特咬牙切齿的按响了呼唤佣人的铃铛。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太太疯了,你们快把她请到阁楼上,清醒几天,等她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
佣人们一脸为难的看了看先生,又看了看女主人,一时甚至有些不敢动。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桑菲尔德庄园的主人,现在居然使唤不动他的仆人了!”
佣人们想动,被朱稚手里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枪!
手里有真理,朱稚把枪口对准了一屋子的佣人,见他们识趣的站在原地,这才满意的笑了。
还不忘继续嘲讽床上那位包着头的好丈夫:
“罗切斯特,我想你大约是对自己的资产有一些误解,你家里给你的庄园不太这里,这些佣人们拿的也都是我的薪水。”
“你这个不事生产又没有遗产的先生,钱包甚至比你的这张试图勾搭淑女特意打理得无比光滑的脸还干净,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使唤不动他们呢?”
眼神扫过剧情里这些吃里扒外的佣人,朱稚甚至在心里默默的替他们都想好了大完美结局。
挥挥手赶走佣人,再度感谢仁慈的自己。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眼里此刻却是遮都遮不住的恶意。
被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讥讽身无分文,是个没有什么遗产的穷光蛋,罗切斯特眼神里的怒意逐渐变化,杀意浮现。
男人狠狠地磨牙,心里放弃了将妻子变作阁楼上的疯女人,毕竟疯女人也是需要被人不愁吃喝的养着。
那也太过仁慈了,对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泼妇,死亡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伯莎,你是我的太太,你嫁给我,你的一切都是和我共有的,我想你作为一个富庶家庭的淑女,家里也请过家庭教师,肯定是学过这些法律条款的。”
至于不想共有,那也有的是办法。
要知道这个年代,阁楼上的疯女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大家族里,哪家没有?
听着他的口气暗含威胁,朱稚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是想要动歪心思,那就各凭本事就好。
“我亲爱的丈夫,你想的没错,我确实学过,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毕竟你一直号称自己是一位十分有格调与众不同的贵族绅士。”
“现在想来,你确实是十分有格调,吃我的喝我的,还要处处讥讽打压自己的妻子,确实与众不同,比一般的绅士有“格调”。”
罗切斯特:“…………”
简直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