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福发现货物被成功的运输到了以后非常的高兴,再次要苏宁等人运输货物。
但是第二次的运输就没有那么顺利了,苏宁等人竟然被中央军给拦下来了。
“停车!检查!”
中央军胡长官冷冷的看着苏宁等人,卫兵的声音像一把尖刀刺入苏宁的耳膜。
苏宁立刻勒住马缰,看着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向车队,粗暴地掀开覆盖货物的油布。
老乌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黑娃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牛天赐则眯起眼睛,目光在苏宁与货物之间来回游移。
“报告长官!没有发现任何违禁品!”士兵的汇报让所有人愕然。
胡长官眉头紧锁,亲自跳上马车重新检查。
他翻开一箱箱标注为“川贝”的木箱,里面确实只有晒干的药材。
苏宁面色如常,知道这帮中央军注定无功而返……
只有他知道,那十箱鸦片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穿越带来的空间世界里。
“奇怪……”胡长官跳下马车,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苏宁,“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官,小的叫何辅堂,是风雷镇刘家的女婿。”
“噢?那告诉我,你们把大烟藏哪去了?”
苏宁拱手行礼:“长官明鉴,我们刘家做的是正经药材生意。”
胡长官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何辅堂,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没这么便宜。”
“……”
“放行!”此时的胡前宽却是挥手放行。
车队重新上路后,黑娃终于忍不住问道:“辅堂,这是怎么回事!”
“不该问的别问。”苏宁冷冷打断,眼角余光瞥见牛天赐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苏宁却是意味深长的和对方点头致意,接下来自己还要和这个牛天赐有交易的。
老乌驱马靠近,低声道:“辅堂,这事蹊跷。我亲眼看见唐府的人往货里塞了东西……”
苏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乌,听说过‘大变活人’的戏法吗?”
“辅堂,你会大变活人?”
“在西方,这个叫魔术,而我就是大魔术师。”
“……”
……
与此同时,一伙神秘的“土匪”杀向了风雷镇,而且还是风雷镇最危险的地方守备团。
当第一声枪响划破风雷镇的夜空时,刘庆福正在刘家的书房清点账册。
他猛地抬头,手中毛笔啪嗒掉在宣纸上,晕开一片墨迹。
“怎么回事?”他厉声喝问。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老爷!不好了!马团长的兵营遭袭,镇口出现大批武装土匪!”
“什么?什么时候土匪这么厉害了?”
刘庆福脸色骤变,一把推开管家冲向院中。
远处火光冲天,枪声如爆豆般密集。
更可怕的是,那些枪声不是土枪土炮,而是清一色的制式步枪!
“快!召集所有家丁!关紧大门!”刘庆福声嘶力竭地喊道,突然想起什么,“魏正先呢?让他带人去保护货仓!”
刘大泉慌慌张张跑来:“爹!正先不见了!二妹也不在房里!”
父女俩正说话间,大门轰然倒塌。
一队身着便装却训练有素的“土匪”冲入院中,为首的汉子三十出头,脸上横贯一道刀疤,手持双枪。
刘庆福强作镇定迎上去:“这位好汉,有话好说!刘某在风雷镇还算有几分薄面……”
刀疤脸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精准地打在刘庆福脚前,溅起一片尘土。
“大当家的,前后院都控制住了。”此时一名“土匪”跑来报告。
刀疤脸环顾四周:“搜!一个不留!”
刘庆福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土匪打劫,而是有预谋的灭门!
他扑通跪下:“好汉饶命!刘某愿献上全部家财……”
“砰!”
刀疤脸扣动扳机,刘庆福眉心顿时多了一个血洞,仰面倒下。
刘大泉发出凄厉尖叫,下一秒也被一枪毙命。
枪声在刘府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刀疤脸擦了擦枪管:“找到刘二泉和魏正先了吗?”
“没有。刘家二小姐的轮椅倒在偏院井边,人不见了。魏正先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条通往镇外的密道。”
刀疤脸脸色阴沉:“继续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
三日后,何家祖坟。
苏宁跪在父亲墓前,亲手焚化一叠纸钱。
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道伤疤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格外狰狞。
“爹,刘庆福死了。”他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死在‘土匪’手里,一枪爆头,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纸灰随风飘散,像一群黑色的蝴蝶。
“您别急,这还不够。”苏宁从怀中掏出一瓶白酒,缓缓倾倒在墓碑前,“魏正先跑了,但他跑不远。我会找到他,让他血债血偿。”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苏宁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老乌,查清楚了吗?”
老乌从树后走出,神色复杂:“辅堂,那伙‘土匪’确实不是一般人。他们用的全是汉阳造,战术动作比正规军还标准。”
“有人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暂时查不到。不过……”老乌犹豫了一下,“魏正先逃去了潼关,投奔了侯团长。”
苏宁眼中寒光一闪:“侯团长?就是当年配合刘庆福吞并咱家盐矿的那个?”
老乌点头:“正是。少爷,这事恐怕不简单。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灭刘家满门的,和当年害咱家的,是同一伙人。”老乌压低声音,“刘庆福……可能也只是棋子。”
苏宁沉默良久,突然将空酒瓶狠狠砸向墓碑。
玻璃碎片四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那就把下棋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
……
刘家废墟中,一间偏房奇迹般地躲过了大火。
苏宁推开门时,刘二泉正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听到声响,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苏宁反手锁上门。
轮椅缓缓转动,刘二泉直面苏宁。
她衣衫褴褛,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我父亲死了。”她声音平静得异常,“大姐死了。刘家上下三十七口,除了我和逃走的魏正先,无一幸免。”
苏宁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节哀。”
“是你干的。”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