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起身拉着小娟子往外走,一路上小娟子都在哭。
她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好不容易有了一辆崭新又漂亮的自行车,刚到手就这么没了,这件事深深的伤了她的心。
“别哭了,哭又哭不回来!”付英嫌弃麻烦呵斥。
“肯定是那个光棍汉偷的,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回去!”小娟子猜测。
“这也不好说,他的可能性最大,车刚买咋就这么准的被偷了!”付英心里也不舒服。
到了院子,里外看了一圈,付英敲着光棍汉的门:“有人在吗?有人吗?”
身后王彬也跟了回来。
没人应答。
“肯定有人的,我看到他回来了!”小娟子笃定。
王彬上来接着敲。“在不在家?”
“谁呀?”屋里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你看到我家自行车没有?孩子念书用的找不到了?”付英趴在窗户上问。
“没有!”男人冷冷甩了一句不说话了,屋里黑乎乎的也没开灯。
几个人没办法只能回屋,王彬出去胡乱找了一圈也没有。
这一晚全家人都笼罩在沉闷的氛围里互相指责。
小娟子更是哭红了眼,心里千般万般的怨恨自己粗心大意。
她开始自我否定,认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从小到大只要关于她的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得到即失去十之八九,美好的东西她都留不住。
小娟子哭湿了枕头才睡着。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看着钟表已经八点了却迟迟不见大爷过来。
“我大爷来不来啊?这都几点了?是不是忘记了!”小娟子背着书包嘟囔。
“快了!再等等!”付英洗着衣服。
院子里,“叮铃铃!”大爷骑车停在外面摁铃铛叫喊:“赶紧点,送你们去学校!”
小娟子和小昭一起出来上了车。
大哥出门右拐骑了大约五分钟到达学校。
这个时候已经上课了,院子里空无一人,教室里传出朗朗读书声。
学校不大,站在铁栅栏门外看到里面四排房子直通后坝,旁边就是一个大大的土操场,立着一根旗杆,国旗都褪色了。坝墙边是一排厕所。
门口一间小卖店,女人卖货,男人负责安保顺便看门。
大爷说明来意,男人开了门,小娟子和小昭跟着进去。
小卖店斜对角是老师办公室,
屋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他黝黑皮肤一脸疲倦,衣服简朴完全跟学校领导形象不符。
“胡主任?忙着呢?”大哥进去握手。
胡主任摘掉眼镜起身握手寒暄。
“叫胡老师!这是学校的主任!”大哥对小娟子说。
“胡老师好!”
“好好,果然是大城市来的,这脸色都比咱们白!”胡老师上下打量姐妹俩对大哥说。
大爷和他唠叨了几句,胡主任带着他们出门往前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