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川高坐龙椅之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冷冷说道:
“朕的皇后,何须遵循那些陈旧不堪,腐朽发臭的规矩?
那些规矩,不过是束缚女子、压迫女子的枷锁。
她武功盖世,能护朕周全,保朕江山;性格直爽,能与朕坦诚相待,做朕的知己。
在这后宫之中,她与朕相互扶持,共同治理这天下,是朕的左膀右臂。
你们这些老臣,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莫要再拿那些老掉牙的、狗屁不通的规矩来束缚朕的皇后。
朕的女人,朕自己会疼,朕自己会教。
再有敢妄言者,以妖言惑众、意图谋反论处,诛其九族。”
那老臣被夜无川的一番话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陛下息怒,是老臣愚昧,老臣知罪。”
其他大臣见状,纷纷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自那以后,再没有大臣敢提及让夜无川立妃之事,也不敢再对白芷若的行为指指点点。
江禹赫和凌墨夜听闻此事,也纷纷随之效仿。
他们深知,时代在不断变迁,天下需要新鲜血液来注入活力。
自此,天下迎来了新的格局。
新一代的君主们意气风发,怀揣着远大的抱负,以先辈们为榜样,引领着各自的子民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开启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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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皇宫都被这洁白的雪花覆盖。
成为太上皇的白翊辰和太后凤语苏,还有嘉贵太妃和淑太妃正坐在寿康宫中,围坐在温暖的炭炉旁喝茶赏雪。
炭炉里的炭火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窗外雪花纷飞,室内却暖意融融,茶香袅袅,几位长辈轻声交谈着,脸上都带着惬意闲适的笑容。
就在这时,白清音迎着风雪带着六岁的白君墨来了。
“爹爹,娘亲!”
“见过皇祖父,皇祖母。”
白君墨恭恭敬敬地向白翊辰和凤语苏行礼,那模样一本正经,与当初那个软嫩天真无邪的孩子判若两人。
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眼神中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
凤语苏看着白君墨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爱,她连忙招招手,笑着说:
“墨儿快过来,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紫金糕。”
白君墨迈着小碎步走到凤语苏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伸手去拿糕点,而是依然端着小大人的架子,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头,
“多谢皇祖母,墨儿还不饿。”
白翊辰见他这副故作老成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极了。
他忍不住打趣道:“你父皇不在,别端着了,小小年纪不累得慌吗?
来,到皇祖父这儿来,跟皇祖父说说,最近都学了些什么。”
白君墨听了白翊辰的话,原本紧绷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进凤语苏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不撒手,
“祖母,父皇太坏了,墨儿要学治国之道,还要学骑马射箭,每天都要读好多好多的书,写好多好多的字,墨儿好累。”
白翊辰给白清音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然后开始数落起白瑾年来:
“这臭小子为了早日退位,竟这般折磨自己儿子。”
白君墨在一旁听了,连忙使劲地点头,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凤语苏白了白翊辰一眼,没好气地说:“说的瑾年小时候没吃过苦似的。”
白翊辰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赶紧把话题转向白清音:“南边的土匪可解决了?百里出手向来果断,也该回来了吧。”
白清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笑着说:“爹爹放心,那些人已经被一网打尽,阿冥约摸着傍晚就到”
正说着,九岁的白思栀蹦蹦跳跳地牵着白灵犀和白珏铭来了。
白灵犀和白珏铭是杜清璃三年前诞下的龙凤娃娃,他们穿着同样款式的小棉袄,粉雕玉琢,宛如两个精致的瓷娃娃。
白君墨见弟弟妹妹来了,眼睛一亮,原本还有些委屈的小脸立刻变得灿烂起来。
他连忙松开抱着凤语苏的手,小跑着迎了上去牵起白灵犀的手,嘘寒问暖道:“小妹,你的手好凉啊,快让大哥给你暖暖。”
说着,便把白灵犀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搓着。
白灵犀甜甜地唤了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