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临……”白清音刚急切开口,想说五姐姐不会那么轻易就遭遇不测,话还未说完,齐临渊的身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转瞬就消失。
凌墨微微挑眉,瞬间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八卦味道。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白清音,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长乐,他……”
白清音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满是狡黠,“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
齐临渊骑上马,疯似的狂奔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宛如一定不能出事。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齐王府,顾不上喘口气,便开始满王府地寻找白宛如和曲妙竹的身影。
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府中横冲直撞,每遇到一个人,便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五公主呢?你看见五公主了吗?”
婢女和仆从哪里见过他这样,惊恐的直摇头。
当齐临渊路过祠堂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血腥味让人作呕,齐临渊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加快脚步,冲进祠堂。
祠堂内,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白宛如正背对着大门蹲在地上,她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齐临渊看见这样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无法呼吸。
白宛如觉察到来人,原本平静的目光忽然变得阴鸷而警惕,她刚站起来转身,齐临渊便直接冲了过来,一把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
他的双手用力地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你可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宛如见是他,眼里那抹阴鸷这才缓缓散开。
她将脸埋在齐临渊的怀里,轻声抽泣着,“你来了。”
齐临渊松开她,双手颤抖着扶着她的肩,上下打量着她,
“可是有哪里受伤?怎么浑身都是血,快让我看看。是不是曲妙竹那个贱女人做的。”
白宛如衣裳上沾满了鲜血,血迹溅在她白皙精致的脸蛋上,增添了几分妖冶。
此时的白宛如就像一朵在血泊中绽放的罂粟花,美丽又危险。
白宛如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泪眼婆娑地说道:“阿渊怎么才来,我好害怕……”
齐临渊眼底闪过一丝嗜血之色,他咬着牙,阴沉道:“我去扒了她的皮,给你出气。”
白宛如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开了身子,伸手指了指身后,
“就是她,就是她的血把我的新衣裳都弄脏了,可讨厌了。”
齐临渊这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曲妙竹的皮被整齐地剥下,如同一张被随意丢弃的人皮画卷,血淋淋地铺在地上。
她的脖颈处,一根玉簪直直地插着,那玉簪原本晶莹剔透,此刻却被浓稠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顺着玉簪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她的双眼瞪得极大,死不瞑目,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绝望的神情。
白宛如嘟囔着伸出手,委屈道:“阿渊,你看,手都脏了。”
齐临渊看着眼前这朵罂粟,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揉捏,他真真是爱惨了她这副亦正亦邪的模样。
他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宽大的衣袖,轻轻擦拭着她手上斑驳的血迹。
擦完手,又伸出温热的指腹,沿着她精致的轮廓,擦去她脸上残留的血污。
“五公主真棒。”齐临渊的声音温柔,眼里带着毫不加掩饰赞赏和爱意,
“只是她的血太肮脏,公主圣洁无暇,如天上皎皎明月,不该沾染这等污秽之物。”
白宛如微微仰头,看着齐临渊那满是深情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
她从怀中拿出之前发现的密信,递到了齐临渊面前,“这般完美的作品,是这个给我的灵感哦,阿渊,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