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进攻,上!”
持盾的十名军卒闻令而动,最先冲了出去,盾牌高举,牢牢护在塔楼两翼。
果然,他们刚一冒头就有数不清的箭矢飞了过来,锋利的箭簇凿在盾面上,如同冰雹砸铁皮般咚咚作响,震得人手臂发麻。
若不是有盾牌护着,他们这标人刚露头就得被射成马蜂窝。
“乾军冒头了,给我射死他们!”
“弓弩手预备!”
十名弓弩手微低身子,藏身于盾牌之后,人人弯弓搭箭,视线顺着盾牌间的缝隙往外看,早就盯准了几名离得近的羌兵。
“放!”
十名弓弩手轮番起身,探头就是一箭射出,然后毫不犹豫地缩回盾牌背后,不管能不能射中,射完就躲。
其中一名年轻步卒的箭术十分不错,抬手一箭就射穿了对面羌骑的咽喉,紧跟着便感到有一阵寒风从侧面袭来。
他想也不想俯身一躲,真有一支利箭贴着自己的头皮飞了过去,稳稳地扎在木制云车的悬梁上,年轻弓弩手翻身又是一箭,恰恰好将刚才放冷箭的一名羌兵当胸射死。
这里可是双方战斗的最前沿,不管是谁,稍有不慎都将命丧当场。
“嗖嗖嗖!”
余寒弓操练出来的弓弩手确实不错,数十支箭矢不断飞出,还真射死了几名靠近云梯的羌兵,一时间守军有些许骚乱。
“差不多了,准备登城!”
鲁涛一手持盾一手握刀,紧紧蹲在副梯之后:
“放梯!”
“轰!”
木制的厚重副梯从上往下一倒,刚刚好搭在城垛上,鲁涛几乎是瞬间冲了出去,两步踩着木梯一跺,整个人高高跃起,撞向了一名还在发呆的羌兵。
“砰!”
“噗嗤!”
在羌兵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砸向自己,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羌兵倒飞而出,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鲁涛整个人也栽倒在地,顺着又用盾牌砸在了羌兵的脑袋上,确保他再无生还可能。
“杀,快杀了他!”
四周的羌兵见其悍勇,怒吼连连,当先便有两人扑身而上,打算将鲁涛乱枪捅死。
鲁涛顺势在地上一滚,用腰身压住枪杆,任凭两名羌兵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挣不脱,手中苍刀横挥而出,劈向了两人的下三路。
“噗嗤噗嗤!”
两道血箭飚射,羌兵哀嚎着栽倒在地,抱着断腿满地打滚,凄惨的号角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云车内的十名长枪手悍然冲出:
“杀!”
枪影纷纷、羽箭乱飞,十名长枪手很快就将四周战场搅成了一团乱麻,紧跟其后的便是十名盾牌手,牢牢护在长枪手身边。
二十人以鲁涛为圆心结成了一个小阵,十名弓弩手就在云梯之内不断放箭,掩护他们战斗。
这就是洛羽萧少游根据攻城战改进的三三制,三什人马分别负责进攻、防守、掩护,各司其职,并肩作战。
鲁涛并不急于向纵深杀入,因为他的任务就是稳住这一段防线,等待后续援兵抵达扩大战果。
乾军的勇猛惹得羌兵大骇,但他们的反扑很快就来了,近百号羌兵从四面八方涌来,拼了命的冲杀,一杆杆长枪不断地捅在盾牌之上。
站在鲁涛身边的一名军汉就猝不及防,长枪顺着盾牌之间的缝隙探出,狠狠捅穿了他的腰腹,鲜血飞溅。
“小石头!”
鲁涛牙呲欲裂,眼睁睁地看着小石头眼中的生机迅速流失却无能为力。
他是鲁涛亲手招进军中的士卒,虽说刚入军的时候有些胆小,可现在却是他手下极勇猛的汉子,就这么死在了羌兵枪下。
“老子剁了你!”
怒火中烧的鲁涛一把抓住枪杆,使劲往身边一拽,枪杆那段的羌兵脚步一颤,踉踉跄跄地就栽向了鲁涛。
“死吧!”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