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程追着陆盛楠回了堂屋,蔡铃儿、穆依娜正在聊天。
见她进来,齐齐看向她。
蔡铃儿皱起眉头:“怎么才回来,可是不顺利?”
陆盛楠心下叹息,今日这事一言难尽,更何况还不能说。
她只能敷衍道:“大舅母的丫头记错了地址,我们没有找到地方,只能另外托人带了丫头小厮到府上挑选,选完了,外祖母又留我用了晚饭。”
慕容景程听她说得含含糊糊,睨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等陆盛楠反应,蔡铃儿倒先心头一紧,不自觉便看向慕容景程。
就见慕容景程一脸审视地打量着陆盛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她在心里很是佩服了一把,如此贼喊捉贼的心理承受能力,着实非常人能比。
“没有,别瞎猜。”
陆盛楠坐下,端了桌上的茶,“是我想多陪陪祖母,再说,东西都已经收好了,我晚回来一会儿,也不耽误明早搬家。”
她自圆其说。
慕容景程继续眯着眼睛盯她,眸色深了又深。
“听说你的新宅子在镇北侯府边上?綦侯还去开了个门洞?”
陆盛楠喝茶的手顿住,转头向慕容景程瞟去一眼,杯子放下,“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别打岔,有是没有?”慕容景程嗔她。
“没有。”
陆盛楠撇嘴,“你这次的消息可不准,那门洞早就堵上了。”
“堵上了?为何?”慕容景程问。
堂堂侯爷,出尔反尔?
就他得来的消息,綦侯可不是朝令夕改之人。
“綦侯跟我打赌,输了,就只能乖乖把门洞堵了。”
陆盛楠说起来就心情舒畅,再没有什么比靠自己本事赢来的实惠更让人心安了。
“打什么赌?”慕容景程继续追问。
“赛马,他输给我了。”陆盛楠挑着眉头,十分开怀。
“七月跟我去的,你说我能输吗?”
陆盛楠看向穆依娜,笑得十分狡黠。
穆依娜点着头呵呵笑,她太知道七月有多大能耐了。
可慕容景程不知道。
在陇安的时候,他也跟陆盛楠比过马,就她那点水平,綦侯能输给她?
他歪头,咬起唇角,斜睨着陆盛楠。
从前不知道她跟綦侯的关系,可自她进京以来,事情一出接着一出,他想不知道都难。
可綦侯冷血无情、刚愎自用,心里流黑水儿的程度跟江百川不相上下。
这样的人看上了陆盛楠?!
他可不觉得是什么靠谱的好事。
陆盛楠跟这样的人比起来,就仿佛是小猫遇上的大老虎,她以为她有爪子可以亮,可结果整个身子都不如人家一个巴掌大。
故意输了比赛,不惜败了自己京城第一骑手的名头,只为讨心爱姑娘的欢心?!
死在他镇北侯刀下的鬼信了,他都不信。
看着陆盛楠还在一边沾沾自喜、趾高气昂,他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