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反应极快,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高高跃起,避开了袁朗这一脚。
落地之后,杜壆不给袁朗喘息的机会,蛇矛再次刺出,这一次的攻击更加猛烈,一招连着一招,如同狂风暴雨般向袁朗袭来。
袁朗被杜壆这一轮猛攻打得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勉强防守。
他心中开始焦急起来,这样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突然,他心生一计,故意卖了个破绽,露出自己的左肩。
杜壆果然中计,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蛇矛猛地刺向袁朗的左肩。
就在蛇矛即将刺中袁朗的瞬间,袁朗突然侧身一闪,同时右手的钢挝狠狠砸向杜壆的手腕。
杜壆大惊失色,连忙收回蛇矛抵挡。
袁朗趁机发动反击,双挝如雨点般砸向杜壆。
杜壆此刻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袁朗的攻击。
两人又战了三十几回合,杜壆渐渐摸清了袁朗的攻击套路,他瞅准一个机会,蛇矛猛地刺出,这一次,蛇矛刺中了袁朗的左臂。
袁朗惨叫一声,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但袁朗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杜壆。
杜壆心中暗自佩服袁朗的勇气和毅力,但他知道,这场战斗自己必须尽快结束,不然拖到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他施展出自己的绝招,蛇矛在他手中快速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风,向袁朗席卷而去。
袁朗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他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这一招。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刺来的蛇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懹突然大喊一声:
“将军,请手下留情!”
杜壆本来对袁朗就比较欣赏,没有真想要袁朗性命的想法,听到后面有人喊手下留情,顺势将抵在袁朗面门的蛇矛收了回来。
蛇矛收回来的那一瞬间,袁朗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冷汗湿透了后背。
李懹见杜壆收回蛇矛,于是拍马上前对杜壆说道:
“我们可以把这万贯金银给将军,但是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将军能否把王文尧留给我们。我们兄弟要……”
杜壆还没说话,站在人群里的王文尧首先跳了起来,大声说道:
“将军,将军,莫要听这二龙山的贼子胡言乱语,我是新任的户部金部郎中王文尧,也是前任的青州通判。
将军,只要你拿下这几个贼子,本官定当会在官家面前对你进行保举,到时候你高官得坐,骏马任骑。
那样岂不美哉。
对了,我这次是奉旨押送这笔金银到东京的……”
王文尧还要说什么,杜壆白了他一眼,看着脏兮兮的他,骂道:“聒噪!”
随后对着身后喊道:“来人,把咱们的王郎中请到一旁清洗清洗。”
说完后,后面两名士卒跳下马来,去人群中将王文尧提了出来,早已被吓破胆的青州兵马,见两名士卒将王文尧从他们中间带走,愣是没敢动一下。
马勥等人看到王文尧被对方从人群中带走,想要上前阻止,被袁朗伸手挡了下来。
李懹见王文尧被带走,拱手道:
“将军,你再勇猛只是一人,而我们兄弟有六人。
后面还有我们的兵马马上就要赶来,将军何不卖给人情将王文尧这狗官送给我们,我李懹必将感恩戴德。”
杜壆一听对方说自己叫李懹,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连忙问道:
“你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