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富贵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迅速将手中的枪握紧,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放在病房门的把手上。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病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病房里没开灯,暗暗的,静谧得有些诡异。李富贵刚踏入,一股寒意便扑面而来。他警惕地扫视四周,随即找到一旁的灯光开关打开了病房中的灯。
瞬间比之前走廊更亮一些的灯光照亮,李富贵不禁微微眯起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待他的眼睛逐渐适应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张恪身上。
张恪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的异样。李富贵凝视着张恪的面容,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到窗边去关闭那扇莫名其妙打开的窗户,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一刹那,他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样,猛地停了下来。
李富贵的心跳瞬间加速,之所以如此不是其他,而且久久不曾响起的灵觉预警此刻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而提示的方向正是位于的右后方。
于是李富贵迅速做出反应,猛地转过身来,手中的枪也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指向了张恪另一侧的那张空床。
这张空床位于张恪病床的另一侧,从门外是完全看不到的。而此刻,就在这张空床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她的出现就像是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是的没错,虽然此人全身都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中,不过李富贵还能一眼就辨别出此人的性别,毕竟那凹凸,呸,毕竟那黑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在那摆着呢,他又不瞎,自然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女人的身材特点了。
借着有些昏黄的灯光,李富贵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那个女人裹在褪色的藏青粗呢斗篷里,衣领袖口磨出毛边的棉布里衬泛着灰白,这个女人似乎丝毫不在意此刻正被枪指着,缓缓抬手把头上的斗篷取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儿。
灯光将女人铂金色的短发染成汞银色——发尾参差不齐,像是自己用剪子绞的,被胡乱掖在耳后。她右耳骨上三枚银质耳钉排成斜线,在暗处泛着冷光,其中一枚挂着丝暗红血渍,干涸成褐色的痕迹与斗篷前襟的污渍同色。李富贵对耳钉上的图案并不陌生,正与城隍庙地道中见过的那个神秘图案完全吻合,此刻正在女人耳畔折射出同样扭曲的弧度。
当女人抬手整理兜帽时,李富贵看见她小指戴着枚青铜戒指,戒面九头蛇的第七颗蛇首缺了獠牙,也不知道是缺损的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