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宝想到这里,喉咙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试探性地开口说道:“我说小老大啊,你看看你,这才不过短短半小时的时间,怎么感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挤眉弄眼地向李富贵凑近过去,然后故意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一下李富贵,继续调侃道:“难不成是被周队给‘开了光’不成?还是说你被周队‘扑倒’之后,突然就像武侠小说里那样打通了任督二脉啊?”
就在李富贵挑眉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早已下定决心一般,如同一座山一样稳稳地坐落在床沿上。紧接着,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到下巴处,开始轻轻地搓动起来,那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随着他的搓动,一声声“啧啧”的感叹声从他的口中传出,这声音既像是对眼前所见的赞叹,又像是对某种事物的深思熟虑。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浑身都冒着冷气,简直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啊!那时候的你,连实弹射击都能打零分,简直就是个怂包!”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似乎对当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
病房里的气氛随着王大宝的话音刚落瞬间又松快起来,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肩头落了层银边。李富贵望着王大宝咋咋呼呼的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这人时,对方叼着根树枝在射击场晃悠,非要教他怎么“用意念瞄准”——当然,最后两人都被教官拎去扫了一下午靶场。
接着,王大宝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说真的,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哥我都有点心动了,想要结束我这二十三年的童子身了。说不定这样一来,我也能像你一样,来个‘男人的质变’呢?”说完,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好像在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
李富贵听得太阳穴直跳,随手拿过一旁的烟盒就朝他丢了过去,没好气的白了王大宝一眼开口说道:“想什么呢你!我和周舒桐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我俩之前是在探讨案情,再说了我今年才十七岁好不好,我还是个孩子……”话没说完就被王大宝突然拔高的嗓门打断:“孩子?啥孩子?难不成这么快你俩就有了胜利的果实?”
李富贵抄起枕头狠狠砸过去:“你特么空耳技能点满了是吧?!”枕头砸在王大宝脸上时他还在憋笑,耳尖却因气急涨得通红,“我说的孩子指的是我,我还是个孩子。”
王大宝抱着枕头夸张地往后仰,瞅见李富贵耳尖的红意倒是先笑出了声:“好好好,小屁孩同志——”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戳了戳对方气鼓鼓的脸,“不过你刚才阴恻恻盯着窗玻璃的模样,真跟我之前在乡下老家村口那棵被雷劈过的歪脖子树似的,瘆得慌!”
李富贵抄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就作势再砸,却被王大宝眼疾手快握住手腕。灯光掠过两人交叠的手背,照见李富贵腕骨处还未消退的淤青——那是之前在城隍庙地道中和K先生交手的痕迹,说来也奇怪,李富贵掌心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可是这淤青却不见消退。
王大宝忽然收了笑,指腹蹭过那道淡青色痕迹:“说真的,刚才看你站在阴影里,后颈青筋跳得跟 摩斯密码似的,哥还以为你被案件逼出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