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的是...”姚浔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不断感慨着。
“陛下。”姜佩卓放下了酒杯。“姚念笙有了消息。”
随后,姜佩卓将纸条上的消息细细讲给了姚浔之,包括信中对番邦那人,也就是贡靖行之的样貌描写。
还有送给姚思锦的贺礼,姜佩卓都讲述的很详细。
听完后,姚浔之叹了口气,面上有些不忍,问姜佩卓:“那信何在?”
“这...”姜佩卓目光转向了别处:“哈哈哈,要什么信啊,哈哈哈哈知道内容就行了嘛...哈哈...哈...”
看姜佩卓犹犹豫豫的样子,姚浔之眼眸微眯,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是还有什么要事不便明说吗?”姚浔之思忖着:“不对!”
她突然道。
“不对!姜佩卓,你实话跟我说,这姓姚的是不是在信里骂我了?!”
“哈哈,陛下,您看您话说的,您不是也姓姚吗?哈哈哈...”姜佩卓顾左右而言他。
看姜佩卓这幅样子,姚浔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直拍桌子。
她就不该在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对她这位好皇妹有一丝一毫的怀念之情!
这人倒好,还真是不放弃任何一个骂她的机会啊!
看着眼前视线飘忽不定的人,姚浔之更来气了:“姜佩卓,你就应该把信纸给我,让我亲眼看看她如何说的,然后好写封信骂回去!”
“陛下,息怒、息怒。”姜佩卓压低了声音:“当心吓到锦儿啊。”
姚浔之知道这是托词,但仍旧放低了声音,继续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在姜佩卓再三强调自己连送信人的脸都没看到,更别说知道姚念笙的藏身之处后,姚浔之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所以这番邦之事...”
“知道了,不会让她们好过的。”姚浔之沉声打断,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贡靖行之?大皇女?她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朝之事?
姜佩卓看着表情阴测测的姚浔之,不由得感慨她和姚念笙真不愧是亲姐妹,看法是一模一样。
......
马车上,姚思锦轻轻拽了一下姜佩卓的衣袖:“妻主...你们吵架了吗?因为...我吗?”
“是我今日多嘴了?还是别的事情不听话了?”姚思锦越说语速越快。
“不是不是。”姜佩卓忙开口打断:“和锦儿没关系,说的是朝廷中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吵架,只是情绪激动了些罢了。”
看妻主表情不似作伪,姚思锦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沈昉文手中一直攥着出宫前姚浔之给的发簪。
发簪工艺精细,上镶嵌着各种华丽的珠宝玉石,在昏暗的马车中仍熠熠生辉,闪得沈昉文有些睁不开眼。
良久,他将发钗递了出去:“妻主,这...给您吧,我不能带。”
“为何?”
“为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就说阿姐别随随便便送,应该问清了你的喜好再说的,或者是干脆让你自己挑,”姚思锦眉头皱在了一起。
沈昉文露出一个笑容:“不是的,阿锦。我很喜欢。”
“那你为何...?”
“陛下给你的,你就放心去戴便好。不会有人说你不合礼制的。”姜佩卓将发钗推了回去。
沈昉文此刻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眼睛盯着发钗不停地端详着,眼里的光比宝石还要亮。
“是,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