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感觉我有病啊。”
钱甲换了一身赤脚郎中的打扮,“是啊,有病就得治。”
男人捂住自己的心口咳了半天,什么也没咳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东西在蠕动,但是他寻了很多郎中,都没有办法帮他根除病根。
“你这个胸闷气短的情况有多久了?”
钱甲的摊位摆在道路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出现一个问诊的摊子,也是挺奇怪的。
但是路人病急乱投医,根本没有在意其中的怪异之处。
“也就...”那男人回忆着时间,“也就这两三天吧,我去上山砍柴,才砍了几下,胸口就有些不舒服,开始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事,可是背着柴火下山的时候,胸口就越来越不对劲。”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几天都没有睡上安稳觉,感觉胸口有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大夫,我这到底什么什么病啊?”
这男人之所以这么相信钱甲的医术,主要是钱甲刚才吆喝的时候,正好说中了男人的病症,钱甲打了包票说能治。
“你这是被心鬼缠上了,无药可治。”钱甲煞有介事的说,男人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更加灰败了。
“那大夫,我是不是要死了.”
钱甲拿起折扇,在对方脑门上敲了一下,“什么死不死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没药医,就是没得治了嘛?你敢小瞧老子的医术!”
男人一听有救,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救,“求神医救命!”
“少败坏老子的名声,老子悬壶济世这么多年,还没有几个人敢擅自死在我手里,就算是黑白无常上来勾魂了,老子夺也要把魂给夺回来。”钱甲得意忘形,又开始吹牛逼了。
“你砍树的时候,惊扰了葬在树根下的生灵了,本来树根就是用来锁住地层中动物尸骸的神魂的,你几斧头下去,把树干一砍,土地中的被锁住的动物魂魄便开始四处逃窜。”钱甲指着男人的心口,“可能就有那么一两只,撞进了你的胸腔之中,困在里面出不来了。因此你才会变得难受。”
男人听了钱甲的解释也频频点头,“对,我确实是看到有动物的尸骸就躺在树干周边。”
钱甲拿起一把柳叶弯刀,在男人面前比划,“心鬼这东西无药可医,你要是有些通灵的本事,说不定在自己的梦中就已经把这场凶险给化解了。”
钱甲拿着柳叶刀在磨刀石上磋磨刀刃。
“你既然找上了我,说明你还是没有化解这凶险。这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若是意志坚定,你自己就能扛过这一关。”
男人并不觉得自己能扛过去,不然也不会求助路边摊了,“神医,这心鬼,要是我扛不住呢。”
“那心鬼便入侵脑髓,轻则精神涣散,神志不清,重则痴傻瘫痪,昏迷不醒。”
男人陷入了恐慌之中,他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爬进自己的脑子里。
“你是凡人,没有灵根,自然是会被奇诡怪事所困。”钱甲把刀锋磨尖,比划着刀刃,“我倒是学了些方术,能将你这胸膛中的心鬼就出来。”
“神医,神医,您快救救我呀。”
“只要你愿意让我用这柳叶弯刀在你的心口戳一个小口。”钱甲放下刀,用毛笔蘸了些朱砂,迅速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这张驱邪符贴在你的印堂,防止心鬼情急之下,直接发力钻进你的脑髓中。”
男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钱甲就已经把符咒贴在了男人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