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的路上我仍在思考——当个体认知超越环境时,该如何自处?
我选择的是“和解下沉”,至于汪子夜,应该是“金字塔式社交”吧?
那么,哪种是优选?
到了寝室后,听着付哲和宋光磊无聊闲扯他们上学时的事,我没太当回事,直接洗漱完躺下才发觉他俩聊得挺有意思。
宋光磊先是讲述自己小学时候的操场全是土地,赶上春天还得去拔草。操场上有一条沟,沟周边不仅有很多老鼠窝,还有不少蛐蛐。
有一次他中午在操场逮了两个蛐蛐,放在火柴盒里拿到班里去,准备晚上带回家。结果正上着课,蛐蛐叫了,不巧正是班主任的语文课。
那个语文老师让宋光磊把蛐蛐拿出来后,又随手往他课桌里掏了一下,结果掏出两只耗子崽——那没睁眼的耗子崽把女班主任吓得花容失色。
后来宋光磊晚上回家挨了狠狠的一顿大裤腰带……
付哲则说自己小学班主任也是女的,相当“不是东西”——他曾经养了个“电子宠物”(拓麻歌子),养了整整一个学期,不知道被谁举报,结果被班主任没收了。
班主任说让他叫家长来才给,可他不敢叫家长。等毕业时全班去班主任家看望老师,他发现那个粉色的电子宠物游戏机在班主任女儿的桌上放着,已经快被玩烂了……
一直听着的刘一鸣默默问了一句:“你咋不让你爸去找老师要呢?”
付哲半晌后才用幽幽的声音开口:“买那个拓麻歌子的钱是偷我爸的,我不敢说……”
看着付哲翻了个身、背对着墙不再说话,我不由得想笑——这货应该真是从小没少偷拿他爸的钱!
可能宋光磊见付哲不吱声了,加上他们已经聊了半天,就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老毕,你上学时候有啥有意思的事没?
我回想了下上学时的事,大部分已经记不清了,便挑了两件还有印象的事讲起来:“我上学时挺老实的,不过我有个要好的同学叫刘淼,这货干过一件蠢事……”
我语气顿了顿,边回忆边接着说:“我们初中教室用暖气取暖,挨着墙有一排暖气片,不少学生没事就把废纸或卷子往暖气片和墙的夹缝里塞,常年累月下来,也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废纸……”
我正说一半,就听付哲的声音传来:“是不是那个什么刘淼也给点着了?”
我愣愣看着不知何时转过身、正一脸哀怨地看着我的付哲,点了点头,又诧异地问:“‘也给点着了’是啥意思?”我面露狐疑,试探道:“难不成你也干过这傻逼事?”
付哲面无表情点点头,询问:“他咋点着的?”
“拿火机呗,初中时候除了火机就火柴,还能有啥,我那个同学那时候就抽烟,当时正上课,他闲的无聊也不知道咋想的,就给点了……”
我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不由感叹:“那里面不知道除了纸之外还有啥,被点着后,那尼玛大黑烟乎乎往外冒,给我们当时正上课的老师都吓懵逼了,腿打着颤让我们赶紧跑,生怕我们被烟熏到……”
“事后点火的刘淼被他爸差点没把脑袋打放屁了,好几天没起来床,后来他说自己当时脑一抽就点了,点完自己都懵了……”
说完我好奇询问付哲:“你咋点的?”
付哲脸抽了抽,闷声说了句:“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