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嘞。”
王锦龙痴呆地举起酒杯。
眼下,这些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才刚刚有了偷运的念头,就被裴寂昌找过来了,吓得心肝还在发颤。
裴寂昌放下酒杯后,不动声色地与支书眼神会意。
心连心纸巾已经风靡起来了,新业、清洁,以及宏达厂区,肯定要购入生产线、原材等,像狗一样闻着味来,那些人可等不及捞钱。
而等到他们大笔投入生产后,顺风速运就将再次提价,逼迫三大厂区签订长协,且运输价高涨,只要达成这一步,心连心卫生纸就将大幅降价,开始清场!
昏暗的灯光下,裴寂昌的手随意放下,不小心碰到了谁的大腿,特别柔软,忍不住捏了一下,扭头看去后,秦意欢正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
“寂昌,我在这边。”
支书呲牙地提醒。
“抱歉。”
裴寂昌连忙抬手。
“没关系。”
秦意欢立马道。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只隔着一层细腻的窗户纸,一捅就破!
......
半个月之后。
纸巾上市一个多月的时间,彻底在全国时髦起来。
男同志们只要带上纸巾,就能够说明那人心细,关键条件还不错,能用得起,引起了这样的风气。
而心连心的品牌力,得到进一步加强,老百姓们就觉得那是个金贵的东西,其他品牌是不能比的。
因此,哪怕高价的心连心卫生纸,销量也上涨了,我家擦屁股都是用的心连心,是这样的档次。
在新业、宏达这两大厂区,新购回来的几条生产线,以及原材,全都放在了厂区院里,预计在三天之内,就能够开始正常生产。
“娘的,原材采购的价格,怎么比红昌的高了那么多,这狗日的裴寂昌,把市场都给搞乱了。”
张鹤川骂骂咧咧,绕着原材、生产线检查。
“张厂长......张厂长啊......”
忽然,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喊,是厂里的副厂长,正着急忙慌地跑来。
“咋了?”
张鹤川不由心惊。
“出事了,顺风速运不给咱们跑车了,嚷着要求涨价。”副厂长喘着粗气,急切道。
“什么!又涨?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就是欠收拾啊。”张鹤川龇牙咧嘴、怒目圆瞪,“李新民想要涨多少?”
“每公里五毛!”
“什么!”听到这个数,张鹤川的眼珠子都在往外凸了,“每公里五毛?他怎么敢要的。”
随即,张鹤川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都顾不上检查了。
而在办事处,李新民是忐忑不安呀,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他吧,就喜欢平事,还从来没有惹过事。
他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或许是周斯匀,还有宋家。
“妈的,一不小心玩大了,啊呀呀,让他们来,怕个求,你妈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条命!老子就不信你们不怕死!”
李新民叫吼起来,是给自己壮胆。
“不要怕!”
坪头村的那伙人,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