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川趁机起身,往一旁站了几步,那张老脸惨白,疼得龇牙咧嘴,受了这大亏,气恼得厉害。
“我要把他送进去!”
柯樊楚大声喊叫,瞪着何麦,又指着李新民,他可受不了这种气,都见红了。
“行了,你们自己跑到人家这里来闹事,还怪别人打你,传出去不嫌丢人啊,你先去医院包扎吧。”
何麦那张娇美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不悦。
柯樊楚顿住了,喘着粗气,他可不敢对何麦诈唬,但就这样走,这口气太难往下咽了。
“行了,你快走吧。”
张鹤川推着柯樊楚走到门口,紧闭房门后,他又转身站到何麦身边。
“李经理,咱们谈谈货运的事吧,到底什么情况?可从来没听说过遇到打劫的,又半道返回来的事,你们货运的人应该经常遇到这种事吧。”
何麦开口询问,脸上的笑容千娇百媚。
李新民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点着烟抽起,烟雾缭绕过额头后,才沉声说起:
“听说过你们这里发生过一件惨绝人寰的道口惨案,昨晚上遇见抢劫的后,人们就都慌了,然后调头走了,回头我跟人们开个会,保证不会在发生今天的这事。”
“李经理,我这边也向您保证,会要求局里的同志,加强对当地的治安。”
何麦的嘴角不禁抽动,听到“道口惨案”这四个字,她的心不由绞痛。
“至于涨价的事,我也打开窗户说亮话了,昨天我得到了一消息,红昌纸业跟省里的车队签订长协了,唉,那我就不怕别人跟我抢生意了,正好车队遇到事回来,索性就不走了,你们得涨价。”
李新民瘫在沙发上,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而越是这样,直截了当的跟你打明牌要钱,才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无所谓这些人知不知道红昌集团的实情,但要让这些人帮着挣钱,就得一步步落套,要对比省外的车队价格,从而定一个合理的长协。
“李经理,您刚到津临市,可能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还是稳稳的来,要不然容易摔跤。”
何麦的这话,虽是有所暗示,但更是一种警告。
“啥意思?”
李新民黑着脸。
“市里的书记,周斯匀,要不我让他来跟你谈谈。”何麦的脸陡然阴冷。
“你们不要给我搬这些领导,在京平见惯大人物了,钱落到我兜里才是真的,我把话说死了,每公里三毛五的价格,一分都不能少,能给这个钱,我立马吩咐司机出车,要不然你们就走!”
李新民摆了摆手,一副钻到钱眼里的嘴脸。
何麦顿了顿,那种娇美脸上的愤怒逐渐消散,她又轻笑起来:“可以,就按照这个价格,你们重新跑货,麻烦李经理赶紧去安排人。”
她同意了,当下京平等地区继续补货,不敢耽搁得太久,否则损失得更多。
与顺风速运的事,看来只能把周斯匀,以及宋墨臻搬出来了,李新民典型不见棺材不掉泪。
“唉,这就对了嘛。”
李新民拍手叫好。
之后,顺风速运与新业、清洁,以及宏达,这三大品牌方,重新确定了拉运价格,每公里三毛五。
而在顺风速运进入到津临市之前,当地车队的价格,夏天就是每公里三毛的价格,它上涨了五分,这可是实打实的利润。
关键当地的车队与红昌还是一年的长协,哪怕到了冬天,路不好走了,也得是这个价格。
柯樊楚、张鹤川几人吃了大亏,心里憋屈得厉害,想要收拾这家车队,可是,他们以为,顺风速运就不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