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云昭在那密室里坐了很久。
福海叹息而后默默退了出去。
谢景墨来的时候,云昭都没有发觉。
等到谢景墨抬手那过那张纸,云昭才掀起眼皮。
谢景墨看了几眼,说:“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从前我不懂情爱,我喜爱你,可不耽误我觉得你跟幕城延遗憾,可昭昭,你们不是一路人,我想幕城延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走的。”
云昭没好气的拿过那张纸。
然后又听见谢景墨说:‘他跟你不是一路人,可有人会跟你是一路人,会有人你要去哪里,他便跟着去哪里。’
“昭昭,你不是池鱼,你不应该被困顿在小小的里子拐,你有才能,有抱负,有坚韧,你的能力应该服务更多的东西,这才是你。”
“你就应该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成为敬仰的存在。”
云昭懒得听,起身要走。
谢景墨就跟在后头,“再说了,新鲜的莲蓬有什么好吃的,你若喜欢,后花园日后我给你种一园子,成不成?”
云昭在前头后,谢景墨就在后头跟。
福海跟高副将跟在后头。
福海摇摇头,“谢将军实在不会追姑娘,太生涩。”
高副将呵呵一笑,“能让他如此放下身段已经不易了、”
福海也跟着笑,“到底是少年时的情谊深厚,死都不愿意放手的人,日后也应该不会走散。”
高副将扯了一抹笑,两人抬步跟上去。
谢景墨说要种莲蓬,还真给种了,自己赤脚踩进池塘里,挥着手跟云昭大喊,“这片池塘的都给你中满,喜不喜欢啊!”
云昭跟大臣路过,觉得丢脸,当做没听见。
大臣们呵呵一笑。
完全不把谢景墨放在眼里。
毕竟,一个失去男性功能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总比外头的那些妖制男子要强上许多。
之前那个幕城延来的在时候,他们就颇为担心,这个人城府很深,太后又正直年轻,要是稍一不慎太后怀孕,那难免会不想自己日后的孩子继承大统。
那到时候也就麻烦了。
如今谢景墨这样的就很好。
众人乐呵呵的随着谢景墨自由出入,也没人说闲话。
一池塘的莲花种下去,风一吹,吹起一波花浪。
高副将笑着看着谢景墨的侧脸说:“最近见你身子好了许多,看来是心情好了,身子也好了。”
谢景墨点头笑,“虽然这么说不厚道,但是幕城延走了,我的身子自然就好了,哈哈哈!”
两人惬意时。
福海匆匆远远跑来,几乎跑掉了脚上的靴子。
两人在这里笑话他。
“福海,你这急性子,怎么做什么都这么着急呢?”
“就是啊,慢慢走,慢慢说,”谢景墨递出手边的刚刚摘下来的莲蓬,“新鲜的莲蓬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