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也不反对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可周前辈给的试戏机会非常难得,他说你要是肯下功夫……”
虞星澜后退半步,摇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你们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了,我不要演戏。”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们培养你,付出了多少吗?”父亲拍桌而起,“给你找的都是最好的老师,陪着你全国上下到处跑,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现在,你就是这样回报父母的吗?”
母亲走了几步上前,想拉住虞星澜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她只能收回了手,软下声音:“星星,我不记得你是这样任性的孩子,从小到大,你不是最懂事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父母不仅不理解自己,还变得难以沟通。
他的心中似乎有股火在烧,烧得他眼睛发酸。
这些年,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虞星澜盯着母亲无名指上鸽子蛋大的钻戒。
那是去年她生日时父亲送的,说是用“童星经纪人大赛” 的奖金买的。
但虞星澜知道不是。
那个大赛的奖金没有那么多。
显然,这枚戒指的钱来自他的某支代言费或片酬。。
尽管法律规定未成年人收入归本人所有,但账户由父母掌管,童星劳动所得被监护人挪用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很多童星,究其一生,都无法拿回自己的劳动所得。
这样的事情,虞星澜曾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身为子女,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在此刻,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却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并不是心疼自己的钱,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到底赚到了多少钱,并没有具体的数字概念,父母也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
虞星澜只知道家中不仅换了好几套新房子,名贵的箱包也买了不少。
所以,她明明已经“报答”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够?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虞星澜红了眼眶。
也许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母亲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现在是叛逆期,都不说了,星星,我们明天再商量……”
“不用商量了。”虞星澜转身走向房间,“我已经联系了新的经纪公司,他们找我当训练生,明天就去试课。”
“你敢!”父亲猛地站起来,“你要是敢去,以后就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
虞星澜的手停在门把手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好。”他轻声说,推开房门,“那我以后自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