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九等人紧随其后,无声护在杨安晏身边。
“区区凡人,也敢插手我贾府家事?”
贾赦扫过众人,眉头一皱。
凡人竟能震开他的手?
他眯了眯眼,乌木短杖自袖中滑落,杖头血宝石骤亮。
屋内顿时腥风翻涌。
“父亲!”贾珣横身挡在两人之间,“他们是我请的客人!”
杨安晏安抚的拍了拍贾珣的肩,将他拉到了身边。
“贾大老爷,您是荣国府的长子,名正言顺的承爵人,却屈居马棚边的偏院,您甘心么?”
贾赦面色骤沉,乌木短杖上的血光隐隐翻涌,却未立即发作。
“二房把持权柄,侵吞祖产,将您的嫡长子当作奴仆使唤,今天,又越过您,对您的儿子下杀手。”
杨安晏直戳贾赦的痛处。
“明明犯错的是二房的人,挨打的却是您的儿子,这是为何?”
秦鹤九适时接话:“自然是要把长房翻身的可能,彻底扼杀。”
“您被迫退居偏院,是因族老们认定您不如二老爷,难当大任。可如今——”
杨安晏目光转向贾珣。
“令郎天赋异禀,若得助力,未必不能替您夺回失去的一切。”
“他们怕了,才会借机对贾珣下死手。”
秦鹤九冷声道。
“今日若非我们及时赶到,您这儿子怕是已经没命了。”
“父亲,二房这些年步步紧逼,若再隐忍,只怕连这最后的立足之地,也要被他们蚕食殆尽。”
贾珣上前一步,直视贾赦,声音沉稳却暗含锋芒。
“孩儿愿做您的刀,但刀,需有执刀之人。”
“放肆!”
贾赦面色骤然一沉,眼中寒光迸射,手中乌木杖重重一顿,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乱响。
“我贾府家事,何时轮到外人置喙?”
“要不是贾珣,您贾府家事,我们也不想管。”杨安晏收敛了笑,“既然贾大老爷不想翻身,那便算了。”
“今日擅闯荣国府,挑唆父子之情,离间兄弟之义……真当老夫老眼昏花,识不破尔等这般下作伎俩?!”
贾赦目光如刀般剜过众人,忽而阴恻恻一笑。
突然,他手中乌木短杖骤然迸射出一道暗红血光,直逼杨安晏面门。
“小心!”
贾珣下意识想挡,却被秦鹤九一把拽开。
杨安晏怀里泛起亮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所有人护在了中间。
血光撞上无形屏障,轰然炸开。
屋内桌椅瞬间四分五裂。
贾赦瞳孔一缩。
这绝非凡人手段!
“贾大老爷,您若真想动手,就不会只试探了。”
杨安晏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静。
心里却一阵庆幸。
还好有玉瑶仙和鸿冥的玉佩!
刚才在屋里,就是玉佩护住了他们。
有了依仗,他们才敢出来和贾赦面对面。
不然,他就只能把龙团团收进福天洞地,带着人杀出去了。
贾赦面色阴鸷,指节捏得发白。
他确实在试探。
这伙人来历不明,却能轻易化解他的杀招,甚至……隐隐压制他的神识。
贾珣趁机上前,低声道:“父亲,他们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那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 贾赦冷笑。
“是生意人。”杨安晏接过话,“一笔能让长房翻身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