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母白着脸扑向孔父,“老孔,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铐着你和儿子?”
“gong安同志,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们放了他们,快放了他们啊。”
诗诗:“一人送一双银手镯,你怎么还不高兴?笑,要得意的笑。”
“国良,你别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孔国良的媳妇像一朵没见过风雨的娇花,两眼泪汪汪。
诗诗:“大事,非常大的事,恭喜吃上国家饭,免费的,砰砰砰,口动烟花送给你。”
众人:……有问必答是这样用的吗?
陆帆和张东憋着笑。
嫂子是会毁气氛的,愣是把那对婆媳从害怕整成懵逼。
谢临牵起某个调皮精的手,“乖,先别说话,等会找钱。”
等什么呀,现在就找。
孔国兰手中的饺子掉落在地上,沾满面粉的手抓着陈昊宇的手。
“阿宇,这,这,我爸和哥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抓他们?”
诗诗又想“送祝福”,被谢临捂住嘴巴,“诗诗,你分心,我先找到钱你别哭。”
祖宗饶了别人吧,已经够惨了。
某人闭嘴了,专心找她的小钱钱。
不管她们哭天抢地,李桦年正色道:“孔家父子利用职务贪污多年,钱款高达数万元,证据确凿,他们本人也招了。”
“家属,你们知不知情?”
三个女人哪里顾得上哭,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不用审了,都是知情人,而且是享受者。
李桦年带人去搜屋。
藏得够严实,表面只有一两百块钱现金,存折也是1000来块,很符合一个工薪家庭多年下来的存款。
在屋里除了找到一些家电,还真没找到多余的钱。
这时候诗诗和谢临就派上用场了。
火眼金睛早定位,装模做样找一番,在主卧的衣柜后方找到一个暗格。
两个搞建筑的,弄一个暗格太容易了。
一打开,金钱的铜臭味迎面扑来,一捆一捆的大团结堆满暗格,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如诗诗所说,这父子俩贪的钱大部分都藏在家里,存在银行的只是他们除去开销后剩下的工资。
这份工作也是铁饭碗,比厂里工人的工资高多了,如果他们安安分分,绝对比大部分家庭过得滋润。
奈何人心不足。
孔家人大手大脚,这些年花了不少贪墨的钱款,剩下的根本不够数。
然后孔家被搬空了,家具家电衣物,一针一线,能换钱的,一样也没放过。
雁过拔毛,连刚包好的饺子都被诗诗端了。
哼,敢贪我的钱,皮都给你扒了。
房子是孔家祖业,李桦年的意思是抵出去填窟窿,诗诗当场拿下。
不能买卖是对别人,她是例外。
小四合院修缮修缮,以后也是很值钱的。
“桦年叔,回头帮我过户给小六。”
大六名下有房产了,小六也要有。
呱呱说过两年卖房子出国的会越来越多,她要捡漏,京市四合院,我包啦。
钱不够?
没事,画多几张图,国家给我买单。
李桦年笑道,“行,回头就给你办了。”
敲定房子,诗诗良心留下一张纸。
嗯,留给陈昊宇的。
是她在孔国兰房间的抽屉里找到的。
“看看,这是给你的惊喜。”
陈昊宇只看一眼,便如坠寒潭,浑身冰凉。
这是一张落胎报告,时间是一周前。
“你打掉我们的孩子了?”
没怀不生可以等,怀了居然打掉?
孔家倒了,孔国兰的底气没了,她不敢再嚣张。
“没有,不是的,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流掉的。”
“真的?”陈昊宇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妈。”孔国兰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温柔小意,如果眼神没闪躲的话。
孔母早已被打击得精神颓败,和儿媳抱着两个孙子不知所措。
男人被抓,钱没了,家也没了,她们该何去何从。
前一刻还在天堂享受,后一秒就滚进了地狱,根本无暇理会孔国兰。
诗诗又善良了,指着签署位置解析。
“自动放弃孩子,本人同意,签字真好看,笔画平顺,落笔生花,证明签字人当时不疼不痒,健壮如牛。”
陈昊宇的视线紧紧锁住那个笔画顺畅的签名,深吸一口气想要质问,余光瞥见孕周期满一月。
一月。
他进学校工地快三个月了,期间未曾回家。
连怀孕带打掉也就一个多月。
所以根本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