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光是一个战争机器便已经足够难缠了……”

“没有必要冒险去救他们，收益完全不成正比，而且很可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们的死活与我毫不相干，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

“他们也是我的学生！”

“就上了几次课，你真把自己当老师了？”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这难道有错吗？”

“这是懦弱，是胆怯！”

“啊，那我问你……”

“我不是超人，也不想去逞什么英雄。”

“想想鹅城的大家，想想苏娜，想想爸妈……我真的有必要去吗？”

“自我感动并不可取，这只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

无数念头在大脑之中交织，鲜血从顾文的鼻腔之中流出，但他却并没有停止思考。

“嘭！”

“够了！”

所有的思维都是一滞，仿佛一道电流穿过了大脑。

顾文原本有些混乱的眼神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这个世界很糟糕，但却还是有人始终坚守着属于人的底线。”

“哈哈……”

顾文苦笑出声，自己还真的是变了。

“如果是半年前的自己，或许会犹豫之后直接跑掉吧……”

心中的一道道身影消失，顾文的表情变得淡漠，但到最后又勾起了一个笑容。

“虽然只有一成的成功率，但我好像有些激动啊……”

“小九，如果让你来牵制那三架机甲，你能牵制多久？”

“……”

小九并未立刻回复顾文的问题，战甲面罩上的呼吸光球颤动着，像是在思考着其中的可行性。

十秒过后，小九那冰冷的机械音在顾文的耳边响起。

“依照如今数据库中的已知信息，SJ-106自主击毁敌方机甲的概率很小。但如果只是牵制的话，在不动用资料外武器的情况下，大约能拖延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吗……”

“也有可能会更短。”

“我知道了，小九。我需要你的配合……”

“小九，我能相信你吗？”

“请相信我，驾驶员。”

……